「寧側妃,這麼晚了,你來我房間做什麼?」
雪兒顯然還沒從驚嚇中回過神來,愣愣地看著我,半天說不出話來。
「怎麼?不說話?難道是來看我死了沒有?」我步步緊逼,語氣冰冷刺骨。
她臉色更加難看,下意識地看向陸硯繹,似乎在向他求救。
陸硯繹的臉色也十分難看,他沉著臉看著我,語氣中帶著一絲警告:「沫顏,你別太過分!」
「過分?」我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忍不住笑出聲來,「陸硯繹,我過分?到底是誰過分?!」
我猛地衝到他面前,指著他的鼻子,怒吼道:「你為了這個女人,不惜將我囚禁在這方寸之地,任由她百般羞辱,你還有臉說我過分?!」
我的聲音尖銳刺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
陸硯繹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解釋,可是,面對我憤怒的質問,他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我冷笑一聲,一把推開他,轉身走到雪兒面前。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中滿是輕蔑和厭惡。
「雪兒,你給我聽好了……」我緩緩開口,聲音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從今天開始,我要你……」
我冷冷地看著面前這兩人,陸硯繹緊抿著薄唇,臉色鐵青,卻遲遲沒有開口幫我解圍,反倒是那寧雪兒,眼波流轉間,竟似有淚光閃動,好一朵我見猶憐的白蓮花!
「怎麼?寧側妃這是做什麼?我不過說了幾句話,你就受不了了?還是說,我說中了你的痛處,讓你無言以對了?」我語氣嘲諷,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惡。
「蘇沫,你……」寧雪兒咬著嘴唇,泫然欲泣的模樣,彷彿我才是那個惡人。
「我怎麼了?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你不過仗著王爺的寵愛,就敢如此放肆,真當這王府是你家了不成?」我步步緊逼,絲毫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夠了!」陸硯繹終於忍不住開口了,他猛地一拍桌子,怒視著我,「沫顏,你別太過分了!」
我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怒火嚇了一跳,但很快,一股更大的怒火就從心底湧了上來。
「我過分?陸硯繹,你搞清楚狀況了嗎?我才是你的王妃,她不過是個妾室,我教訓她幾句怎麼了?你竟然為了她吼我?」我指著寧雪兒,氣得渾身發抖,「好!好得很!陸硯繹,我算是看清你了!你為了這個女人,還真是連臉都不要了!」
我怒極反笑,轉身就想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
「你去哪?」陸硯繹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語氣冰冷。
「我去哪?我去哪和你有什麼關係?怎麼?你還怕我跑了不成?」我用力甩開他的手,冷冷地看著他,「陸硯繹,我告訴你,從今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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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我再也不看他一眼,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
我漫無目的地走在王府的花園裡,任由夜風吹拂著我的臉頰,試圖吹散我心中的怒火和委屈。
為什麼?為什麼他會變成這樣?
曾經那個溫柔體貼,許諾要一生一世一雙人的陸硯繹,如今卻為了另一個女人,一次又一次地傷害我。
難道這就是愛情嗎?
呵,真是可笑!
我蹲下身,將臉埋進膝蓋,眼淚無聲地滑落。
「小姐,您沒事吧?」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抬起頭,看到白炎站在我面前,臉上滿是擔憂。
「白炎,你怎麼來了?」我有些驚訝。
「屬下擔心小姐,所以跟了過來。」白炎語氣平靜,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