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也充滿了悔意。在年湘最需要幫助的時候自己沒有出現,他憑什麼去說愛她、守護她?
周大夫在開了幾副藥方之後便走了,桑弘羊心疼的看著痛苦中地年湘。走到她的床邊緊握住她的手。
年湘地手想掙脫,但卻被桑弘羊牢牢的抓住。不再給她任何逃脫地機會。
“湘湘,你記得嗎?我說過我會盡我最大努力來照顧你,守護你,哪怕以後的路上會有艱難險阻,會有我們所不能欲知的危險。我也絕不放棄。誓言猶然在耳,你怎麼能棄我而去呢?是我不好,我沒有好好的守護你,讓你一個人受了這麼多痛苦,給我一個補償的機會好嗎?我定會好好地照顧你!”年湘將頭埋進枕頭裡,沉聲說到:“這不是你的錯……你走吧,不要為了我而傷心……我不值,真的不值得你這樣……你快走……”
桑弘羊紅著眼眶從懷中取出年湘一年前留給他的“分梨”絲帕,他將它塞入年湘手中說:“湘湘。這是你留給我的手帕,我不接受,你怎麼能單方面結束我們的感情?你不能這樣。我絕對不接受。”
年湘拽緊了五指,撲在枕頭上痛哭了出來。但始終不願面對桑弘羊。見年湘哭的如此傷心。他擔心她的身體,只好退了出去。換做趙前去安慰年湘。
雷雨季終於過去了,年湘也漸漸好了一些。眾人商量著總是這樣待在雁門也不行,霍去病和桑弘羊從長安消失這麼久,說不定劉徹已經察覺出來了,再不回去,只怕會給年湘帶來災禍。
於是在眾人商量之下,他們決定趁著天氣尚好,及早趕回長安,一是方便眾人照顧年湘,再就是好了結劉嫖想見年湘的心願。
皇宮暗衛地人馬一道接一道來往在未央宮與雁門之間,關於年湘和桑弘羊、霍去病的訊息,也已被他們打探到,早早的傳入了劉徹地耳中。此時的他雖然想立即讓人帶年湘回宮,可是聽到地資訊卻讓他揪心不已。他聽說她地身體現在幾近垂危,這讓他怎麼敢任意妄為?
好在,好在她現在是要回長安了,回到長安,終是能見面的吧。
年湘眾人一路上且行且歇,用了一月多地時間才到長安,可是到了長安城外眾人也不敢一起進城,於是分批進城。等到年湘回到白濟堂安歇下來時,已是金秋時節。
秋風送寒,天氣涼了下來,劉嫖的病也加重了,年湘聽說了這個訊息,便想要去探望她。這一日暮色降下,從白濟堂的後院中,一輛簡便馬車悄悄的載著她來到了堂邑府。當年湘吃力的走到劉嫖的床邊,她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的鬢霜老人就是那曾經風華無雙的館陶長公主嗎?
原來,人的蒼老,也就在一瞬間。
劉嫖微睜著雙眼,看了一眼年湘,就對一旁伺候自己的侄子陳煥說:“該走啦,我又看見嬌兒了,她一個人在下面肯定很孤單,為孃的該去找她了……”
“姑媽,這不是幻覺,是義妹回來了,方芳來看你了。”陳煥將年湘領到床邊,將二人的手遞到一起年湘緊緊握住劉嫖如柴的手,啜泣的說到:“義母,芳兒不孝,回來晚了,你看我一眼吧。”
劉嫖的手微微顫抖著,將渾濁的雙眼移向年湘,嘴唇顫抖著說到:“芳……是你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我還以為我看不到你最後一眼了……”
“我回來了,義母你快些好起來吧,芳兒一定好好盡孝,再不會離開你了。”
劉嫖臉上露出安慰的笑容,點頭說到:“好,好……看見你平安,我就放心了。”
她們二人微笑著看著彼此,劉嫖忽記起一事,便說:“我最大的心願便是能在死之前看見你嫁人,你和桑弘羊的事情大家都告訴我了,我覺著你們倆人也挺合適的。桑家的聘禮我已經替你收下了,你現在回來了,挑個好日子就完婚吧。”
年湘大驚,吞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