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可是他辛辛苦苦豢養了數百年的積累。
就在天殘鬼怯怯的收起豢魂袋的瞬間,欒天衝著天殘仙一抱拳,淡淡說道:
“天殘仙道友,在下倒是有一個主意,不知閣下是否有興趣聽一下?”
“人魔道友,請說。”
天殘仙壓著內心的震驚,神色如常的說道。
“我們對賭一下,如何?”
“奧?怎麼個賭法?”
“給我三十六個時辰,我可讓此山坳中充滿靈泉之水,且永不幹涸···”
“若我做成此事,你便准許他及他的子民,隨時來取靈液;若我無法做到,我們立刻離去,如何?”
“呵呵···人魔道友好算計,老夫的賭注不小,但你的賭注,不夠大。”
“若你失敗,留下千萬靈石,放你們走人!!”
說到最後一句,天殘仙的聲音漠然提高,聲浪捲起陣陣狂風,猶如沙塵暴一般。
天殘仙一雙眸子定定的看了看欒天,然後又掃了一下欒天身後的公孫焱,神色穆然。
“好!”
欒天幾乎不假思索,便答應了下來,他這“好”字出口的瞬間,公孫焱和文秀曌都充滿不解的望著他。
尤其是公孫焱,他臉上的不悅之色,已經十分明顯,用一千萬靈石來賭一個不大可能完成的事,腦子一定有問題!
再說,即便僥倖贏了又如何?就為了讓艮國之人,可以來此取靈泉之水?帶價未免太大。
文秀曌此時心中亦是被複雜的情緒所籠罩,他不知道面前這個人為何要如此幫自己,他們不過是剛剛謀面而已。
“人之所行,必有所圖,他卻是為了什麼呢···”
文秀曌眉頭微皺,低頭沉思,不過此時,他卻是已經無法做到太深入的探究。
因為,能讓子民們儘快的得到這些靈液,才是他目前最大的心願,他不想讓他們的國民,再繼續屈辱的活下去。
為此,他甚至可舉全國之財,傾其所有,甚至自己的生命,都在所不惜,還有什麼好不安的呢?!
想到此,文秀曌看著欒天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這個人,已經給他帶來了一些意外,這一次,希望會有驚喜。
而當天殘仙聽到欒天的“好”字出口的時候,神色間亦閃過一絲驚喜之色,這筆買賣做得!
“好,那訂個血誓吧。”
天殘仙說著,揮手取出一枚玉簡,指尖點點畫畫,最後將一滴精血滴在玉簡之中。
然後,天殘仙手一揚,玉簡劃出一道白光,不偏不倚飛到了欒天面前,欒天伸手取過玉簡,指尖在裡面疾點。
寫完後,他亦將一滴精血逼出指尖,滴在了玉簡之內,兩人心神微微震顫,血誓即告完成。
“撤!”
天殘仙在收起欒天彈過來的玉簡之後,抬手一揮,天殘馬幫左右幫眾齊齊後退,退下了沙山,他們遠遠就地盤坐,依舊圍攏著山坳。
三十六個時辰,從血誓訂立的瞬間,便已經開始倒計時了,這份血誓,欒天卻是違背不得。
這與他當年與老皮所訂立血誓,有很大不同,血誓本就是檢驗修士道心忠誠度的一種方式,雙方心境皆會對血誓造成影響。
當年老皮與欒天所訂立的血誓,並非出自老皮真心,半是洩憤,半是取巧,他心中本無達成之意。
即便如此,在老皮口頭放棄,然後又被欒天違背之時,欒天依舊受了很嚴重的神魂之傷,至今未愈。
所以,若是在訂立雙方均慎重嚴肅的情況下,所訂立的血誓無人敢違背,違背的後果,不堪想象!
欒天靜靜盤坐在月牙泉邊上,公孫焱和文秀曌也在他身後盤坐了下來,文秀曌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