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站在懸崖邊上往下望了望,神識擴散到極致,探不到底。
“哼!蠢貨!竟連分身都沒有融合!”
名花臉上發出一聲冷笑,剛說完,他的嘴角突然滲出一絲鮮血,剛才電光火石之間的一擊,他亦受了不輕的傷。
名花揮袖擦去嘴角的鮮血,雖然已將欒天擊落山崖,他已是九死一生,但不能親眼看到欒天的屍體,他始終無法安心。
何況,混沌鐘上的烙印還未抹去,名花眼中閃著陰冷,飛起身形剛欲飛下山崖。
猛然間,他感覺到遙遠的天空中傳來一股雄渾的神識,這神識龐大至極,快速向這邊掃來,此人修為比他要高出太多!
被這神識掃到的瞬間,名花迅速感覺到來者不善,他顧不得再去搜尋欒天的屍體,快速轉身,匆匆飛離。
就在名花的身影消失在懸崖邊不到一息,一個高大的虛幻身影出現在了懸崖上空的虛空之中。
此人白眉白髮,奇長的人中,但這並非籛鏗本尊,而是他的一具分身。
籛鏗分身用神識掃了一下深淵之內後,思索片刻,神色看不出任何變化,隨即轉身消失。
昏迷,持續的昏迷,不知是死是活的昏迷。
······
“爹地,爹地,他昏迷多久了?”
“一個多月了吧。”
一個蒼老的聲音答道。
答話的是一位老者,身材高大,滿臉皺紋,一身破爛的粗布麻衣,頭髮倒是梳的一絲不亂,束成一個道稽,豎在腦後。
“他還能醒過來嗎?”
“看他造化···”
“你答應我要救他的啊!”
“傻孩子,爹地也不是萬能的啊···”
“哼!”
水兒嘟著嘴,一臉不快,不再理會那老者,她轉而蹦蹦跳跳的跑向不遠處一位老嫗身邊:
“娘,娘,爹地能救他的,對不對?對不對!”
他雙手抓著老嫗的粗布衣袖,搖晃著,這老嫗上半身盤坐在一塊看起來有些怪異的圓形石頭上面,她竟沒有下半身!
“會的,會的,好孩子,你放心好了,你爹地能酒醒他的。”
老嫗看著水兒,橘皮般的臉上一臉慈祥,說著,她還掃了遠處的老者一眼,表情淡淡。
“嘿嘿,嘿嘿。”
那老者聽到這娘倆的談話,乾笑了兩聲,他用同樣慈祥的目光看了看水兒,然後又神色複雜的瞄了一眼老嫗,老嫗閉目不語。
最後,他轉頭看著石床上躺著的,沒有一絲呼吸的欒天本尊和巫族分身,臉上的溝壑頓時變得更深了···
這是位於深淵底部的一處簡陋洞府,束髮老者是她的爹地,老嫗是她的娘,這裡,竟是水兒的家!
欒天已經昏迷了一個多月了,亦或者是···死了一個多月了。小離和小米寸步不離的守在他的床邊,本尊與巫族分身都始終沒有一絲生機!
小離和小米的臉上,始終掛著難以名狀的痛苦與愧疚之色,兩雙眼睛丟了魂一般的定定望著欒天和巫族分身。
據水兒說,她爹地的醫術獨步天下,一定有辦法將欒天和分身救活的,這讓小離和小米的心中升起了一股希望。
雖然他們仍然有些懷疑,但也並不認為水兒是說謊之人,或許是她見識太少了吧。但他們,仍把全部的希望寄託在了老者的身上。
入夜,深淵內的洞府之外,束髮老者獨自盤坐在一塊巨石之上,身後,圓形石頭無聲飛出洞府,老嫗來到了距他十丈之處。
這本身一個滿月的夜晚,月朗星稀,但在這深淵底部,抬頭只能望見一絲月光。
“死老頭子,你就真捨得那小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