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出來。
第三個出來的是雨晴,她站穩後,也是關切的盯著光門之內,期待著欒天和江雪寒身影的出現。
七十息時間過去了,光門內一片平靜,看不見任何波動。花斯夫三人額頭上暴起了青筋,三人的手指開始劇烈的顫抖,支撐已接近極限。
這時羅摩和雨晴一臉擔憂之色。一旁的花子魚則是滿臉的漠然,面無表情的望著光門之內。他知道,江雪寒和亦木兩人是不可能出來了。
事情的始作俑者當然就是他。原來,花子魚踏入傳送門之後,並沒有馬上順著通道往外界傳送,他施展法力抵抗著傳送之力,身形在傳送門內頓了幾息。
傳送門外的四人看不到傳送門內的情形,但他能隱約看到四人的影子。就在羅摩身形剛剛進入傳送門,雨晴飛起的剎那,花子魚手指輕彈,早就準備在指尖的一滴精血微不可查的射向血池之內。
當時,羅摩和雨晴的心神全部集中於傳送門之上,並未察覺到這輕微的異常。兩人出來後,猶定定的望著傳送門,期待著欒天和江雪寒身影的出現。
花斯夫的目光與花子魚對視了一下,他雖不知前後詳情,但根據花子魚的神色,已大致判斷出花子魚已經得手,剩餘的兩人怕已是永遠留在仙古魔域之內了。
但佛光頭陀和玉手觀音全然不知情,兩人看到還有兩人沒出來,仍在拼盡最後的法力支撐著。兩人接連噴出幾口鮮血於石柱之上,抬起的手在劇烈的顫抖著,射出指芒的手指已經因承重而彎曲變形。
又過去了四十息的時間,花斯夫等三人的支撐已是到了極限。尤其是佛光頭陀和玉手觀音兩人,已經是汗流浹背,身上白霧蒸騰,雙目通紅。
就在這時,傳送光門猛然出現波動,一個人影橫著飛了出來,“噗通”一聲重重的砸到地上。眾人閃目觀瞧,正是江雪寒。
江雪寒似乎是被從傳送門內扔出,一身黑衣被撕至襤褸。尤其背部的一大片已被撕掉,裸露著玉背香肩,只是已經有些血肉模糊。
看到江雪寒傷勢如此之重,羅摩向前跑了幾步後,身形突然頓住,似猛然想到了什麼,轉頭看向雨晴。
雨晴當然明白,羅摩忌憚男女授受之事,此時的她,已經快步跑上前,抱起江雪寒,一手扶在她的後背,幫她療傷,另一隻手取出幾枚丹藥,塞進江雪寒嘴裡。
幾乎就在江雪寒飛出的同時,花斯夫等三人無力的垂下手臂,不知花斯夫是否有所保留,起碼佛光頭陀和玉手觀音已經到了支撐的極限。
兩人在垂下手臂的同時,無奈的搖搖頭,面帶惋惜的望了望正緩緩豎起的石柱。隨著石柱的恢復,傳送光門逐漸扭曲變形,黯淡消失。
羅摩、雨晴也均定定的望著逐漸變成一條光縫的傳送門,滿臉的無奈和嘆息。已經甦醒的江雪寒也充滿期待的,呆呆的望著光門,似不願放棄最後一絲期頤。
她終於明白,原以為深愛的,或許不過是一場利用;原以為牢固的,或許不過是一指可破;原以為刻骨的,或許不過是一個笑話;原以為的很多,或許僅僅是人在此山中。
愛與愛過,一字之差,天堂到地獄。
我與我們,一字之差,天涯與海角。
唯有花斯夫和花子魚冷冷的看著這一切,花子魚嘴角揚起一絲外人察覺不到的冷笑。而花斯夫則顯得老奸巨猾,他臉上同樣佈滿看似很真的憐惜之色,緊張的望著傳送門。
眼見得石柱已經完全恢復豎立,此時的光門,已經變成一條几乎看不見的細縫,似一條蛛網在幾人眼前虛空中飄到,彷彿被風吹一下,就會馬上消散。
就在眾人均以為已成定局,準備轉身出谷的時候,突然從光門內傳出一連串震人心神的嘶吼。這嘶吼仿若不應該在人間存在,而是應該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