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也發出陣陣淒厲的叫聲。這叫聲,既是口訣,亦是對心神的攻擊!這淒厲之音在整個山頂回蕩,周圍溫度驟降,空氣如凝固般窒息的陰冷。
陰森氣息陡然濃郁,名花舉鏡罩向欒天眉心,伴隨著鏡中陣陣淒厲的鬼哭狼嚎,身子化作一道白光,全力的一掌同時擊向欒天。
一出手就是最強殺招,他要一擊將欒天滅殺。面對這神秘古怪的紫袍人,他不願再生枝節。
就在他身形爆起的同時,百獸門中大多數女弟子的眼中,驟然也起了戾色,渾身修為轟然湧向名花,周身殺機赫赫。
這起變化的人中,也包含小離。只不過,她的變化比之身邊人,要輕微不少。就連無雙宗內,也有數名女弟子,有了同樣的反應。
鬼狐及無雙六老當然已經察覺到這些變化,鬼狐表情漠然,似毫不放在心上,六老神情嚴肅,在凝神望著臺上戰鬥的同時,渾身修為轟然爆發,形成一道氣場,罩住了無雙宗眾弟子。
起風了,伴隨著雷聲轟鳴,在這不合時宜的當口,在眾人猝不及防間,石臺上,憑空颳起一道詭異的風。
風是龍捲風,來自欒天,波及眾人。一時間,天地失色,飛沙走石,山頂的枯草亂石齊齊被捲起,湧向風暴中心處!
眾人衣襟飄飛,頭髮散亂,更多的人被風暴沙石,迷了雙眼。
眾人皆驚,好快的身法!好凌厲的風!
風沙彌漫間,有人彷彿聽到了悠揚的鐘聲,他們看到,在那風暴眼中,有一輪太陽。這太陽昏黃如落日,映出漫卷黃沙的蒼茫,如歲月的滄桑,如時間之輪。
在這黃沙落日之間,有朵朵殷紅的血花慢慢綻放,這血花,開的如此豔麗。血花盛開,殘陽如血,名花的身體如一隻蝴蝶,被黃沙卷著飄舞。
只是,這已是一隻折翅的蝴蝶,它在圍繞著一口玄黃大鐘飄舞,點點血跡從胸口飛出,從眉心飛出,烙印在大鐘之上。
“炁~~~炁~~~炁~~~~”
悠揚的鐘聲激盪在百獸門眾弟子心頭,每次鐘聲響起,他們的心頭,都彷彿被一柄大錘重擊一下。這重擊,讓他們心神震動,卻又昏昏欲睡。
那些眼有戾色的女弟子,此刻已經倒地昏迷,只有小離,還在盤膝坐著,娥眉微皺,似在用盡全力,咬牙堅持著。
鬼狐強忍著驚訝,定定的看著眼前這一切,卻無法出手。她也看到了那輪昏黃的落日,不,那不是落日,那是一口玄黃色的鐘,是一口周身星辰環繞的鐘,這鐘聲讓她感覺心驚肉跳。讓她猛然,想到了什麼···
閉上雙眼,她知道,結局已定。一切,已不可挽回。一切,比其他人所想之詭異,更詭異!
誠者自成也,而道,自道也。
這結局,她並非不可接受。只是此前,絕沒想到,在想到後,便會安然接受。
風停,塵落。
抱手站立,長髮飄動,目光平靜,神態漠然。
盤膝而坐,頭髮散亂,嘴角滲血,扭曲的臉。
當一切揭幕,神秘的面紗被揭開之時,結局便是一目瞭然。臺下一片寂靜,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眾人都在悄聲等待,看接下來的一幕,會發生什麼。
“你的噬魂術,可有解除之法?”
欒天冷冷問道,聲音從臺上傳至每個人耳中。
名花臉色難看至極,沒有睜眼,輕輕的點了點頭。
“亦某今日不殺你,一是念及雙方宗門多年情誼,二是為被你種下魂種之人。你的心頭血,我收了,所有相關人等的魂種,即刻解除!!”
說完,欒天抬手,噬魂鏡從他手中飛出,漂浮於名花面前。他的這番話是對著名花說的,卻也是說給鬼狐聽的。
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