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夜張開手臂將斐邂嬌小的身軀嵌入他的懷中——那彷彿應該專屬於她的位置,觸碰到她的掌心益發灼熱了起來,“好啊!”他不想再看到她的眼淚,他想要好好地用心呵護她。
她安靜地伏在他的胸膛上,任由他摟著她。
就這麼一次……她縱容自己偎著他,被他的氣息緊緊包圍著,她忙著將這種幸福的感覺刻在心底;水遠記住,而沒有聽清楚他說的話,“什麼?”
“我說好啊!”他撩起她柔亮的髮絲把玩,湊近鼻端嗅了嗅,有淡淡的洗髮精香味。
他說好啊……什麼東西好啊?明知道自己該離開這個懷抱,她卻捨不得,想多待一會兒,貪婪地想多汲取一些溫暖。
她剛剛說了什麼?斐邂開始回想,而後有一句話躍入了她的腦海中——我希望你只屬於我一個人。
而他的回答竟然是——好啊!她錯愕地抬起頭瞪著他。
他順勢俯下臉吻去又自她的眼眶中滑落的淚珠,動作輕柔猶如羽毛拂過。
那輕輕的一吻帶給她前所未有的巨大沖擊,她使盡全身的力氣將他推開了去。
他竟然吻去了她臉上的淚!臉上被他的唇碰到的地方開始發燙。哥哥不應該對妹妹做這種事,“你……你……”她突然口吃。
而宿夜……在笑!她的感覺開始錯亂,他看她的眼神裡似乎多了一絲什麼,她不出具體的形容,但是,就是不同於以往了,而那令她心慌意亂。
“你喜歡的人是溫栩。”她定了定心神。
他就知道她誤會了,“你相信我上節目所說的那一番話?”
“如果你不愛溫栩,又怎麼會在電視上公開承認?”她的心又隱隱作痛。
宿夜有些遺憾地道:“很可惜,栩壓根兒就不相信我對他的愛。”他自己也不信。“而且,這會兒他大概恨不得把我剁碎了餵狗。”
她聽得是一頭霧水,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他們不是相愛的嗎?現在幾乎全國的人都認定他們是一對情侶了,難道不是?她的心中又燃起一小簇希望之火。
“也難怪了,誰教我設計了他,害他現在被媒體記者的緊迫盯人搞得快發瘋了”不過,他們誰也不欠誰,誰教栩也扮成女人欺騙了他。
斐邂愈聽是愈胡塗了,不過,媒體記者的緊迫盯人的確是可以把人搞得快抓狂,那種苦頭她也嘗過。
心底有個模糊的念頭冒了出來,她努力地想要捕捉住那個念頭弄個明白,因而鬆懈了防衛。
宿夜乘機擺佈了她,他在沙發上落了坐,然後將她安置在他的腿上,她茫然的表情十分惹人憐愛。
以往,他為什麼沒有發現她有這麼多令人心動的特質?而現在,她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和舉止都可以吸引他的目光。
想了好久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她決定宣告放棄,茫然的焦距慢慢地集中起來,對上一張近距離的俊臉,她直覺地屏住呼吸。
她和他什麼時候靠得這麼近?近到她可以感覺他的呼吸,他溫熱的鼻息拂過她的臉龐,而且——她正坐在他結實的腿上!
這一驚非同小可,她立即就要站起身,不料卻被一雙有力的手箍制住,動彈不得。
那一雙手就擱在她的腰際,掌心散發出來的熱度正隔著薄薄的衣料熨燙著她的肌膚,臊熱她的心。
不對勁,真的很不對勁,而且是大大的不對勁,他現在對待她的態度不像是哥哥,反倒像是……像是帶點寵溺的情人。
他像是帶點寵溺的情人,噢噢!她八成是昏了頭,不然,怎麼會有那種感覺?斐邂的臉皺成了一團。
“你……你放開我。”她吞了口唾液。“椅子很大,我坐旁邊就好。”反正,不管怎麼,她都不應該坐在他的腿上,給人的感覺太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