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嫂一下子收了聲,再次轉頭看著江心兒,怎麼回事,難道摔跤能把人摔聰明能幹嗎?
自從江心兒包攬下家中做飯燒菜的重任後,江成和娘子安心得找了比較長期的活計在做,收入比之前穩定了許多。江嫂因見兒子和江心兒相處甚好,而臉上也更見紅潤健康,自然也就挑不出繼女的錯來,除了依然冷冷的不愛和女兒多說話,謾罵斥責也一一收了起來。
雖然江小舟的頑皮本性時時還會顯露出來,對姐姐的管轄也會偶有反抗,但總被江心兒用一切辦法打壓下來。每當江小舟鬱悶得哭泣的時候,她又像變戲法一樣弄出些簡單的改良版現代小點來安慰他,所以時日一久,江小舟算是死心塌地服了這個姐姐。
而對江心兒來說,這段時間也是穿越以來過得最為溫馨太平的。有時候反而會想,生在貧家也沒什麼,省了那些小說裡常見的家鬥宮鬥,省心得多。
這日午後,江心兒放了小鬼自去與夥伴們玩耍,在屋裡呆了沒多久,就覺得百無聊賴起來。
想起幾日來都沒見到對門的蔡翠屏露面,心裡有幾分掛念這個待人和善的姐姐。起身鎖了大門,走到對面敲門。
“你且等等啊,”裡面蔡翠屏急忙回應,卻是過了一會才跑出來開門。江心兒一邊跨進去,一邊拿她開玩笑:“怎麼,姐姐屋裡藏著個俊俏郎君嗎,這半晌才來開門?”
蔡翠屏被鬧了個大紅臉,咬牙捏了江心兒一把嗔道:“你這個丫頭,越來越沒個正經,我娘還在屋裡呢,哪裡來的什麼郎君?”
裡面已是傳來蔡大娘的聲音:“是心兒來了,快到裡屋坐坐。”
江心兒搶在蔡翠屏的前面走進,嘴裡乖巧地打著招呼:“蔡大娘好,心兒好幾天沒見著你,特地過來問好。”
“瞧這閨女,嘴巴是越來越甜了。”
蔡翠屏卻笑道:“哪裡是嘴甜,分明是嘴壞,剛才還拿我調侃呢。”
江心兒見到屋裡情形,卻是楞了一楞。平日裡蔡家都是收拾得乾乾淨淨,整整齊齊的,現下卻在屋中央放了一個矮桌,蔡大娘坐在竹椅上,手裡不停忙活,桌面上堆了大堆的絲線和編制起來的各色絛子。
就連竹椅的椅背上,也掛了一條條編了一半的絛子,顯得有些凌亂。
“喲,這是怎麼了,大娘在做什麼?”
“我在鎮上媒人館開的那家婚儀鋪子接了點手工活在做,怕時間來不及,孃兒兩個都在趕呢。”
江心兒拖了個凳子也在桌邊坐下,拿起編好的絛子細看,方法卻和她以前拿絲帶編的幸運星一般無二。口中說了聲:“這個我也會,”就取絲線學著編了起來。
蔡大娘看她手腳麻利地編出一段來,從她手上接過來仔細打量,不由驚喜道:“這個丫頭卻是手巧,做出來的東西竟比我們的還精巧些。”
江心兒得意微笑,心說我在穿越之前可最喜歡做些小手工了,還是同學們公認的巧手呢。
蔡翠屏坐下也做,不經意地感嘆了句:“心兒也真是奇怪,以前都不知道你還會做這些,一下子手那麼巧,連我娘都盡誇你了。”
江心兒也不好解釋,只好拿話扯開:“你吃醋啦,怕大娘對我好不疼你了?”
又回頭問大娘需要的規格尺寸,店裡給多少錢。
蔡大娘道:“哪裡值得幾個錢,不過看孃兒兩個閒著做點小活計貼補家用罷了。絲線材料全部是店家的,三尺的五根絛子才給一文錢,五尺的三根一文錢,掙起來實是不容易。”
絲線頗細,雖然是擰成幾股再編,可那工程也真是很浩大的,就算是一文錢也得半天才能掙到。江心兒想想以前看小說,總是寫富貴人家,動輒幾千兩銀子的生活,覺得做窮人真是夠可憐的。
又想自己現在也就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