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結的聲音道:
“小姐和蘇小姐既然是姐妹為何會不同姓?”
見林柔沒有反應,她又小心翼翼的接著道:
“既是親姐妹,那你們兩人應該都是向大爺的女兒吧?”
看著張姨那帶著明顯討好意味的笑容。林柔只是淺淺一笑,莞爾道:
“張姨誤會了,其實我和平姐並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她只是見我投緣認了我做義妹罷了。”
義妹?竟不是親的麼?想起聶政對待林柔的態度,張姨眼中閃過一絲瞭然,可惜了,這麼好的姑娘。
因景平自從進到聶宅後,一直叫林柔妹妹,林柔也一直喚她姐姐,沒有刻意的解釋,再加上兩人五官的相似,根本沒有人刻意問起,是以眾人一直都以為這兩人是親姐妹關係。
張姨本有心討好,奈何竟扯出這麼一段,討好的心散去,她也就歇了口氣。態度更隨意了幾分,像閒聊一樣的對林柔道:
“林小姐,蘇小姐這次被向大爺認了回去,這姓氏自然是要改的。而且向家在香港的排場,那是遠遠勝過我們聶爺的。”
林柔敷衍的應了一聲,對這些家長裡短其實並沒有半分興趣,卻不想張姨此番卻被被引出了說的興致,嘴巴開合著如倒豆子一般一股腦兒的根本就停不下來。
“林小姐可知道,向大爺對景平小姐的媽可算是真的痴心不悔。當年那會兒我還年輕,雖說身份卑賤入不了那些大人物的眼,可是經常在那些上流人家辦的宴會里去幫工,說起來我家老頭子就是那會認識的。”
頓了一下,似是知道歪題了,咂吧了下嘴又接著道:
“當年景平小姐的母親徐南鳳,那可是名噪一時啊,據說摸樣長的也並非有多豔麗,現在想來和景平小姐那真是十二萬分的想象,莫怪我一直覺得平小姐很眼熟來了。”
見林柔的神情有些怔愣,似乎是聽的入了迷,張姨有些得意,又道:
“說起這徐南鳳名動香港的因有,那可就是一段香豔史了,二十多年啊,在香港最有權勢的可是青幫的金爺,當年金爺和丁爺還有向爺在那晚王家小姐辦的回國宴會上都相中了徐南鳳,之後追求佳人的手段套路是層出不窮。金爺更是放出話來,如果徐南鳳願意跟他,絕對一進門就以一半家業相贈。豈料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平小姐的母親竟然選擇了當時並不怎麼了得的向爺。
這些年金爺的青幫早就落魄,丁爺前幾天也去世了,再看向爺如今的身價,就可知這位徐小姐是好眼光,只是後來不知怎麼好好的人兒就消失了。似乎金爺還去向爺大鬧過一場來著。”
張姨講述的這些香豔往事林柔並不感半點興趣,她的腦海裡此刻一片空白,只有“徐南鳳”三個字在一直打轉。徐南鳳,徐珍。
媽媽走的那年她才十歲,但是已經能記住很多事了。她記得母親名叫徐珍,是從香港來到大陸嫁給爸爸的,而媽媽當時在香港用的名字就是徐!南!鳳!
難怪……難怪剛才祈俊會不讓她進去!難怪會把她支到花圃這裡來,就是怕向華炎會看見她麼?呵!若果平姐是徐南鳳的女兒,她又是誰?!她記得自己上面只有一個姐姐叫林芷!不是什麼蘇景平!
胸腔中此刻滿是憤怒,林柔畢竟沒有被憤怒衝昏了頭腦。靜了好一會兒,她才俯身抱起一盆白薔薇走向前廳,廳裡祈俊已經不知去向唯有景平和向華炎正坐在沙發上,平姐似乎是講了什麼笑話,逗得對面的中年男人十分開心。
林柔慢慢的走到男人的對面去,發現那個男人只是用眼角掃了她一眼,隨即又和平姐聊天去了。
景平也壓根沒有注意到她。林柔把花盆放到靠窗邊的茶几上,不死心的又看了他們一會兒,她就不信向華炎會看不到她,她更不信如此相像的兩張臉能不引起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