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解的是,好好的一個人怎會突然就變成這樣?
林柔本來是被向卿一下子推到了藤原範殊的懷中,被這樣一樣清雅的美少年抱著,本來應該是件令人羞澀的事情,可是偏偏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就令她覺得羞辱了。上次被聶政送給丁達一事,已經成為了刻在她靈魂上的屈辱,她最討厭那種被人當作物件肆意轉手的感覺,這一次的情況卻很顯然和上次如出一撤。
秀眉微蹙,她仰著下巴衝向卿道:
“向少這是什麼意思?”
向卿聞言目色極寒的看了她一眼,泠然道:
“什麼什麼意思?小美人兒,這次多虧了你我才能成事。為了報答你我做主把你交給藤原少爺,相信他定會好好對你的。”
對了!景平終於知道被她一直忽略的是什麼了,藤原範殊怎麼會在這裡?他不是聶政的合作伙伴麼?怎麼可能突然的背叛?
林柔掙扎著欲脫離他的鉗制,卻被藤原範殊抱得更緊。
“別動。”
少年在她耳側吐氣如蘭。
“別動。也別害怕,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的。本來其實我早就想接你走,奈何聶政卻一直從中阻攔,讓我連你的面都見不到。據向兄說你在那裡過的很不好。以後不會了,你跟了我吧,我一定會對你好的。”
本該是溫情脈脈的話,在此時說出卻是這般的突兀。
林柔下意識的抬頭看向景平,當對上那雙如冰雪一般清冽的眼眸時,心頭不由得一怔。
下一秒掙扎的動作越發劇烈起來,只覺得自己此刻的行為簡直就是一個大笑料。
為了擺脫聶政的控制,也為了報復他對自己的利用,她選擇聯絡向卿,把自己知曉的聶政底下的實力和盤托出。卻不想結果只是從一個牢籠走向另一個牢籠?終究是擺脫不了被當作玩物輾轉送人的命運?
林柔想笑,她也真的笑出了聲。事到如今,她已然不知曉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麼了。
恍惚間憶起半年之前她還在蘇州家裡,母親雖然早逝,但是姐姐林芷卻一直待她如掌中寶一般,捨不得讓她受半分委屈,就連家裡打掃衛生,姐姐都不讓她動手。
那一晚上的場面已然失控,不過就是一排明亮的燈火,卻是生與死的兩條分割線,只要踏入雷區,就無人再能存活。那一晚林柔一直掙扎,聶政滿臉慘白已經決意要妥協,向卿滿臉得意,眉梢眼角已經近乎扭曲。
他們身後就是聶政在沙塘的軍火庫,向卿手裡拿著早就買好的炸彈遙控器。衝聶政道:
“能看到聶爺讓步真不是件易事,其實我的要求很簡單,如果聶爺不想今晚流的血太多,不想你的女人孩子有事,就答應我,吐出吞下的14K勢力,放棄在新義安的所有權利,然後帶著你的女人滾出香港。否則、……”
威脅了搖了搖手中的遙控器,只要他輕輕一按,聶政的軍火基地就會完全銷燬,他離一無所有也不遠了。
腳踝處的雞血石發出滾燙的熱度,燙的景平渾身一激靈。
這種的場景,讓她想起了之前在冥紅的水晶球上看到的,林柔火燒軍火庫!
揉了揉額際,她在想那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似乎是死了很多人,聶政也受了重傷,而林柔,之後等待著她的就是終身的禁臠囚禁生涯。
景平抬頭看向聶政,後者的神色凝重,眉梢眼角俱是濃烈的殺意。有悔恨自心底蔓延開來,無邊無際。景平想自己終是拖了他的後腿,她毫不懷疑聶政會為了她放棄在香港的一切,和她一起離開。
可是她知道卻不能接受。會不甘心的吧,讓那個本該像蒼鷹般翱翔天際的男人硬生生的折斷翅膀,就算以後兩人在一起,也會日日夜夜被愧疚和不甘所折磨。
雞血石的熱度更甚,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