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景平緊咬著唇瓣,終究還是把那些傷人的話都忍住吞入了口中。微抬著脖頸,她看向他,眼神執拗而堅定:
“反正,不管怎樣,在我醒來後我一定要看見小柔在我面前。”
聶政點頭,指尖撩拔著景平的長髮,待其慢慢閉上眼睛呼吸平緩後,這才讓人叫來了祈俊。
“去丁達那裡把人給我帶回來,不惜一切代價!”
祈俊看他的眼神很是詫異,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轉身匆匆走了出去。
完整的聽完他們兩人的對話,景平原本閉合的雙眸睜開,原本是背對著聶政,此刻翻身過來,正對著男人,面色帶了幾分的猶疑:
“但願小柔不會有事。”,否則,這一世她的心頭都會套上一層枷鎖,讓她寢食難安。
“安心吧,她比你機靈,她不會有事的,再說訂達那邊我也早早的備下了人,如果有什麼情況他們會出手的。”
聽到這裡,景平一顆狂亂的心總算是慢慢鎮定了下來。抬頭看向聶政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見她平靜下來,聶政算是鬆了口氣,斟酌著開口,把下午在滿月樓與向華炎的那一番談話事無鉅細全部告訴了景平。
邊說邊注意景平的面色,生怕她會情緒失控。
熟料景平聽完了這一切卻根本就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面色一片茫然。
“景平,難道你母親從來就沒提起過你還有父親麼?”
父親?前往香港的前十七年,與她相處最多的就是父親,而她現在最思念的人也是父親,這還需要提起麼?然而卻是不能這樣告訴聶政的,難道跟他說實話?說自己是未來人,只是為了改變小姨的命運才會有此番穿越的機遇?
省省吧,這話傻子都不信。
景平揉了揉眉心,一時很糾結。
她這副摸樣落在了聶政眼裡卻成了因為提起身世而難過,於是忙拍了拍她的背脊,轉口道:
“或者徐南鳳你知道吧?這個是不是你母親的名字?”
徐南鳳?很耳熟的名字,就好像是曾經在哪裡聽誰說起過一樣,不過這時候頭有些疼,奈何她根本就想不起來。
搖了搖頭,景平道:“我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不過既然向華炎執意要見我,你就讓他來吧。大約我與他那位愛人只是眉眼相似罷了。”
聽的她這一番話,聶政只當是她不想承認的託詞,因而也就隨了她。回房去抱出一條毯子蓋在了她身上,景平的眉心滿是倦意,看起來似乎是沒有睡好。
在她眉心落下一吻,聶政隨之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雙手還是覆在她柔嫩的手背上,他道:
“既然不知道就別想了,你這幾日憔悴了許多,趁現在無事還是好好的歇息一下吧。”
景平點頭,倦意襲來,她閉上雙眸,沉沉的陷入了夢想。
這一覺睡得異常安穩,她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見逝去多年的母親。
那是她十五歲那年,某天傍晚回家時正好看見母親坐在小院中發呆,手裡還拿著一個錦色的包裹,正翻開包裹裡面的東西認真的看。
“媽,你在看什麼?”
她走過去環住母親的腰背。就見母親回頭寵溺的點了點她的鼻子,方道:
“媽是在看外婆留下的遺物。
”
外婆麼?外婆在媽媽十五歲的時候就已經過世了,她是沒見過的。
不過她偶爾會聽母親說起,外婆是那般爽朗明媚的女子。
見母親的手上正拿著一張照片,她忙拿過來放在眼前細細的看。只見照片上的男人很是英俊,約莫近二十歲的年紀,劍眉星眸,身子挺拔如松。
照片是男人站在一顆大樹下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