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整個碟子。
艾薇當即陰沉著臉將手上的餐具甩在桌面上,狠聲說:“那你找她回來做好了。”說著就跑了開去,留下怔愣著不知所措的貝克和尷尬的方曉翎。方曉翎拍拍貝克的手背,安慰了他幾句,然後在陽臺上找到了艾薇。她正望著樓下街道上準備過馬路的一家三口人,他們正好是年輕的夫婦和他們年幼的女兒,艾薇的眼睛中蘊含著淚水。
“艾薇,怎麼對父親亂髮脾氣。”
“看到他那副窩囊的樣子我就火大。”艾薇幾乎有點咬牙切齒的說:“他人是走出了醫院,但他的心還是躺在病床上。出院這麼長時間了,他還是無法回到工作上,平時也只能做最簡單的家務。他能自己照顧自己就很不容易了,還說要照顧我。”
“蘭登醫生說,要給貝克時間。”方曉翎摸著艾薇的頭髮,輕聲安慰。
“如果麗莎不會來,恐怕給再多時間爸爸,他都不能站起來。”艾薇憂傷的望著方曉翎,語氣中帶著乞求:“姐姐,如果你可以代替我媽媽就好了。”與其說她在請求,還不如說是尋求一份心理安慰。看到方曉翎充滿歉意的眼神,艾薇苦笑著搖搖頭說:“放心吧,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他這樣沒用,誰會看得上他。”
“貝克很痴情,這一點令我很感動。”方曉翎說的是實話。
“可惜你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是鄧肯對嗎?”畢竟只是個小女孩,艾薇又露出了笑容。
方曉翎嘆了口氣,沒有回答。在告別的那個晚上,她感到自己和鄧肯的心已經靠得很近,但現在彼此的距離卻那麼遙遠。而麗莎,方曉翎知道她就在和貝克同一個城市裡,他們兩人的心卻又恍如天隔一方。
可是,真的是這樣嗎?艾薇似乎有跡象,不再像之前那樣抗拒她的母親,而麗莎目前正在過的是怎樣的生活呢?她有沒有可能回到這個家庭裡面?帶著這樣的疑問,方曉翎在地下賭場裡又見到了麗莎。為了和她接觸,方曉翎才不惜冒險坐在50美元盲注的牌桌上。
雖然面對氈帽老頭的蓋牌,那條魚逃過了一劫,可她的心情明顯受到了影響。她開始玩更多的手牌和做更多無謂的行動,而同桌的幾條身手不凡的鯊魚輕易捕捉了這個資訊。幸好在他們拿到好牌之前,方曉翎的AK抓住了這條魚的AJ,一個簡單的頂對清空了她的籌碼。雖然方曉翎贏了不少錢,可她高興不起來,因為這條魚就是麗莎。以她這樣的技術和心態玩這麼大的籌碼,不敢想象她這幾年輸掉了多少錢。
麗莎的籌碼都搬到了方曉翎那邊,她望著空空如也的桌面,無奈的站起身。當她走開去時,茫然的回望了一眼這個牌桌,發牌員正在發下一輪底牌,只是跳過了她的座位。麗莎那充滿淡淡哀傷的眼神令人心碎,方曉翎猛然發覺這兩母女的這個神態真是很相似。然後她數出了麗莎和艾薇在相貌上很多相像的地方,那是之前沒有覺察到的。麗莎很美,雖然艾薇對往事的敘述使她給方曉翎帶上了偏激和蠻橫的印象,以及可以想象的艱苦生活為她的容貌印上不可磨滅的滄桑印記,但這些都無法掩蓋她的天生麗質。她只是將其中的一部分遺傳給艾薇,艾薇就已經那樣出眾了,那麼麗莎年輕的時候一定是沉魚落雁般的美人。所以,即使她已經年華不再,仍然可以吸引勞倫斯這樣的商人。是她的關懷令貝克重獲新生,難怪貝克至今仍然對她著迷,無法自拔。
方曉翎裝作去自助餐區取食,其實是儘量跟在麗莎後面。她拿了點水果色拉坐在餐桌上,看到在大廳的一角,麗莎正在和一個男人在交談。那個男人,沃克曾告訴過方曉翎,是高利貸在賭場裡面的代理人。“就算你快要餓死了,也不要接受這個人的鈔票。”沃克如是說。
悲劇的是,似乎連這個男人都沒興趣借錢給麗莎。面對麗莎的懇求,他不停的搖頭,並且用兇狠的眼神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