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來,將盧予安擁在懷中,安慰道:“沒事,我們有的是時間,不必急於這一時半會兒。”
按照早上的流程吃過晚飯,盧予安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被褥師傅已經給收拾了進來。
看著地上的紙條,盧予安拍了一下腦袋,有些遺憾的說道:“哎呀,忘記問師傅能不能看見了。算了,明天再說吧!”
洗漱完畢後,盧予安從地上撿起一把紙條放在床頭,鑽到了被窩裡。
拿起一張紙條,看著上面血淋淋的字跡。傳來的還是歇斯底里的情緒。
【我是劉洋,我是劉洋,不是普智,不是普智,更不是什麼嵩山的和尚,我是,,我是從哪來的?我是從哪來的?啊!!!!!】
抹了把眼淚,盧予安吐槽道:“一會兒絕緣,一會兒普智。一會兒崇山,一會兒嵩山。這人的腦子是真有病。”
“連自己從哪來的都不知道了。真是笨蛋。”
扔下這一張,又拿起一張紙條。
【我和師傅做了,真舒服,師傅真漂亮。嘿嘿。】
???雖然字跡上來看應該是開心,但傳來的情緒卻是癲狂的。
“做了什麼也不說,吊人胃口的都是壞人,哼。”繼續往下看。
【假的,都是假的,師傅是假的,嫂子是假的,香客也是假的。都是假的,對,都是假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盧予安一陣恍惚,好像自己就是那個瘋子,感覺全世界都是假的。
先是師傅的身影開始了變化,接著,上山香客的身影也出現了變化,就連嫂子............
“等等,我哪來的嫂子?寫紙條的傢伙,真是壞蛋,居然想把我帶入幻境。”
雖然嘴上是這麼說,但盧予安眼中的淚水,卻是怎麼也止不住,怎麼擦都擦不完,彷彿無窮無盡一般。
到後面,盧予安乾脆也不擦了,用被子捂住腦袋,沉沉的睡了過去,淚水不光浸溼了枕頭,被褥上也沾染了不少。
睡夢中,盧予安在不停的呢喃:“嫂子,嫂子你別走,你讓我怎麼辦啊!為什麼會這樣?你為什麼要把我養大,為什麼又在這個時候告訴我。”
“你不能騙我一輩子嗎?戲弄我就令你這麼開心嗎?啊!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到最後,盧予安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大聲的吼著。
令人奇怪的是,他的聲音也從清脆的童聲變成了飽經磨難的滄桑。
剛坐起來沒多久,盧予安邊睜開了眼睛,環顧四周,沒有發現預想中的人物,有些疑惑的說道:“怎麼回事,五師姐也沒過來啊!我怎麼坐起來了?”
怎麼想也想不通,盧予安只好又躺了回去。
這次,盧予安沒有再說什麼夢話,只有一些不知從何而來的光暈,在他身周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