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只是這一頓,身後的馬步聲就近了許多,再抬腳奔去時,已經來不及躲開身後的箭。
陸執手臂被火箭貫穿,疼痛即刻在他手臂散開,一股灼焦味襲來,當下也只能咬牙壓滅火焰,繼續往前奔去。
再往前,就是東宮了,可是如果自己就這麼回到了東宮,勢必會令東宮陷入危難之地。
正猶豫時,一個黑影忽然躥到了自己面前,不由分說地拉過自己,飛快地往東宮躥去,不走宮門,而是從城牆外躍身進了東宮。
“多謝王姑娘相救。”陸執這個時候還不忘道謝,若渝卻沒有這個閒工夫聽他道謝,飛快地將他手的箭一拔,倒上傷藥後,疾言道:“趕緊回你的房間去,無論發生什麼都別出來。”
陳止明帶人沿著血跡一路追到東宮,一行人便在東宮不遠處停了下來,一旁的人有些猶豫道:“大人,這裡是東宮,那賊人會不會是東宮派出來的。”
陳止明凝目沉思了片刻道:“不會,誰會這麼傻,把敵人引到自己的地盤,保不齊,是有人想嫁禍給東宮。”
“那我們怎麼辦?”
“去看看。”
還未等陳止明走近,劉衍已經帶著人在宮門恭候了,這讓他對東宮的疑惑增添了不少,難不成這個人還真是從東宮出來的?
“你深夜帶人來我東宮有何要事?”劉衍冷聲問道。
陳止明並未下馬行禮,對上劉衍的目光,十分不客氣道:“我一路追賊人追到這裡,賊人就沒影了,我在想賊人是不是跑到東宮去了?”
劉衍有些不自然地避開他的目光,倒不是因為心虛,而是因為面前這個人,是當年沉毓案發後,第一個叫他叛徒並攢託眾人疏離他的罪魁禍首。
想到往前的事,劉衍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可是想到自己現在畢竟是太子殿下了,不由得重新對上他的目光,沉聲質問道:“你夜闖東宮不說,見到我居然不行半分禮,好大的膽子!”
“我就是不給你這樣的叛徒行禮,你又能奈我何?”陳止明揚著下巴沒有半分畏怯的意思。
劉衍攥緊拳頭,勉力壓制自己心中的怒氣,只是有的人已經控制不住了,若渝一個奪步上前,手中馬鞭一揚便將陳止明從馬上打了下來。
冷眼看著他跌落在地,又翻滾了幾圈,等他停了下來,將起未起時,若渝手中的馬鞭又是一揮,他又“噗通”一聲撲倒在地。
若渝冷眼掃過他身後的那些人,冷聲道:“這裡是東宮,這位是太子殿下,你不行禮也就罷了,居然還當著眾人辱罵太子殿下,若稟告皇上,必能治爾等一個大罪!”
陳止明終於在他人的攙扶下爬了起來,兩隻眼灼灼地瞪著劉衍,終於無奈道:“敢問太子殿下!能不能讓我們進去檢視一番?就算太子殿下不關心東宮的安危,我倒是十分害怕那名賊人因此逃跑了。”
“荒唐,我東宮的守衛三千,難道還守不住一個東宮嗎?別說是放進來一個人了,就算是放進來一條狗,我也會在第一時間知道的。”劉衍高聲怒斥,並且不打算給他說話的機會,轉身就朝宮門走去。
“大人,我們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回去!”
陳止明緊咬牙根,抬頭看著天上的明月,如此明亮的月光卻被那可惡的烏雲遮住了大半,實在是令人恨的牙癢癢。
“今晚的月光不大好,否則配上那眾星,你一定會訝異世間竟有如此美景的。”景旡低頭笑了笑。
世間美景?他在荒漠的時候就已經領教過了,那才是世間最美的星空,彷彿能將人所有的情緒都吸走。
“這九州大陸上,能被稱為盟主的恐怕只有江城盟主王銓鳴了吧?”楚沉夏忽然開口,打破景旡眼前的美景。
景旡穩住不安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