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
陸執一大早就跪在順王房門口,兩眼通紅一聲不吭地跪著,任誰來勸都不出聲,直到劉衍醒了出門那刻才悽悽切切地喊了聲:“殿下!”
劉衍被他嚇了一大跳,不解道:“你這是幹什麼?”
陸執的手顫抖的非常厲害,遞過去的那片衣角也晃得的厲害,他臉上的表情隱忍又悲痛,開口更是決絕:“如果殿下不信任我,不放心將這件事交於我去辦,殿下可以直說,為什麼明面上和我說不到萬不得已不用此策,背地裡卻派別人去殺我弟弟。”
劉衍手中的衣角還未攤開,聽他這麼說,登時怒道:“放肆。。。”
正想說什麼的時候,看到衣角上的字,渾身不由得一顫。
兄長雖無情,但我不可無義。今世我們兩清,來世願再無交集。
劉衍吃驚道:“我從未。。。從未私下派人去殺陸軻,我甚至不知道他死了!”
陸執低著頭不說話,劉衍將衣角遞還給他,語氣鎮定道:“這封血書你是從何而來?”
“是一個與我相識多年的牢獄長拿給我的。”陸執跪的筆直,兩眼直視前方,盡力維持自己身為下屬的職責。
劉衍默了一默道:“誰?他是如何得到的?”
陸執一怔,道:“吳守,我弟弟撐著一口氣將血書親手交予他。”
“他的話可信嗎?”劉衍定定地看著他。
陸執心裡一驚,臉上登時閃現些許失望,語氣又忍不住激動起來:“殿下!我曾經救過吳守,和他相處這麼多年,他的話我相信!”
劉衍盯著他的臉看了半刻,才緩緩道:“你下去歇著吧,這幾日著手的事情轉交給楚沉夏,這件事情我會親自去調查,你需要平復一下你的心情。”
陸執猛地一抬頭,顫聲道:“殿下!我很好。。。”
劉衍打斷他,厲聲道:“你一開始說的滅口我並沒有當真,敢問這天下誰有那樣的狠心腸,可以去殺世上唯一的至親?如果你做的到,反而讓我害怕。誰都看得出,你弟弟的死對你是個不小的打擊,你的忠心我明白,可一個人的神經甭的太久了,是會崩潰的。等你弟弟頭七過來再說吧。”
陸執被噎的無話可說,他的確很忠心,像他這樣的僕從,南宋找不出第二個,寧可讓至親死去也不願威脅到主子的地位,這樣的人的確值得人敬佩,但也令人害怕。
陸執重重嘆了口氣,踏著沉重的腳步走開。
劉衍眯了眯眼睛,一面被一旁的人扶著走回去,一面吩咐道:“叫楚沉夏來。”
“他不在,大清早就收拾包袱急匆匆出門了。”管家對上劉衍的眼神,驚道:“我以為殿下知道。”
劉衍停下腳步,頓了一頓,再抬腳時說道:“叫王若渝來。”
想了一想又道:“告訴半容姑娘,今天不用來幫我診腿傷了。”
管家連連應下,將劉衍扶到內室,才疾步走向外面。
根節分明的手指在桌上有節奏的敲著,他為什麼這個時候走了?偏偏是在陸軻死後,難道是他下的手?他這麼做意義何在?
“殿下。”冷冰冰的聲音傳到腦中,硬是將出神的自己驚了一驚。
見他驚著了,王若渝有些抱歉地看著他,劉衍笑道:“沒事,沒想到你的腳步聲輕到連我都不能察覺。”
“我從小苦練輕功,因此比常人走路輕些。”
劉衍原本就想著她回答,因此乾脆道:“我叫你來,是有件事要你去做。”
“什麼事?”
“去把楚沉夏給我找回來。”
“他會在日落前回來的。”王若渝篤定地說道。
劉衍偏頭看她,詫異道:“你怎麼知道?”
“他走的時候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