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正聲和劉衍不住點頭,劉衍忽然想到軍營中的事,懷疑道:“朱楊二兄弟的事,如果是劉彧策劃的,那你覺得事態會發展成怎樣?”
“是劉彧策劃的?他已經迫不及待地就要對付朱家了嗎?得虧朱家先前還以為自己已經逃出了生天呢。”劉正聲插嘴道。
楚沉夏搖了搖頭,有些好笑道:“朱家遲早會被劉彧搞垮,他們以為風平浪靜了,可是朝堂之上怎麼可能有風平浪靜的時候?越是風平浪靜,就越是可怕。”
說完這話。楚沉夏忽然望向窗外,提醒道:“申時了。徐之才和殿下約定的時辰到了。”
劉正聲聽聞徐之才要來,忙起身道:“既然殿下還有要事。那我就先回去了,也好將先生說的這事去準備準備。”
“好,劉大人走好,我就不送了。”劉衍微微點頭示意。
楚沉夏算的實在是準,劉正聲前腳剛出殿門,陸執後腳便入殿來報,說是徐之才已經在門口了。
等了一會,徐之才才踏著輕巧的腳步往殿中走來,行禮過後。他直截了當地開口道:“朱家自覺勢力大漲,沒臉來見太子殿下,因此讓我來殿下這打探打探。”
“朱家想讓你打探什麼?我也是剛剛得知這事,父皇的意思我是一點也猜不到啊。”劉衍又是詫異又是無奈道。
楚沉夏卻輕哂了一聲道:“恐怕朱家的意思是來探探殿下的態度,如果朱家出了事,殿下會不會一如既往地幫忙。”
“朱家拿我劉衍當傻。子嗎?一出事就想著來求我,等事情過去了又只顧擴大自己的勢力。我從前竟不知,這世上竟然還有如此厚顏無恥之徒!”劉衍簡直無法想象,人不要臉也可以到這樣一個極致。
楚沉夏和徐之才著實忍不住笑出聲來。笑過之後,徐之才開口道:“殿下莫要生氣,這件事情殿下做做樣子就是,不必真的相幫。”
“不錯。”楚沉夏點頭道,“殿下只要不出去****兩刀,不火上澆油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劉衍哭笑不得道:“可是朱家如果倒臺了。那這朝堂上的勢力不就十分鮮明瞭嗎?一股是我的勢力,另一股就算劉彧的。他也會藉此勢力大漲,足夠能力與我一拼。”
“這就是我今日為什麼要來的緣由。”徐之才忽然狡黠一笑。從袖口中取出了一張紙,慢慢攤了開來道,“這是依附朱家的勢力,殿下請看,這幾個大臣在朝中佔據了重要的職務,殿下不妨先下手為強?”
“可我如何能先下手為強?這些人依附朱家想必自有他們的理由,怎麼會輕鬆地歸順了我?”劉衍目光在紙上游走,有些摸不著頭腦。
楚沉夏也笑著從袖口中取出一張牋紙來,遞到劉衍手中道:“殿下忘了這個?”
劉衍接了過去卻沒有看,反而一本正經道:“我倒覺得這個東西不適合用在這裡,如果我以牋紙上所寫的去威脅這些大臣,將來我登基之後,他們又該怎麼看待我?這不光光是他們在背後說我幾句不擇手段的事,他們的罪證被一個皇帝牢牢掌控著,這種感覺恐怕令人日夜彷徨,無法入眠。那這朝局還能穩定地下來嗎?”
楚沉夏露出十分讚許的目光,稱讚道:“殿下說的不錯,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我們要利用這個東西,派人嚇一嚇他們。”
“什麼意思?”徐之才心裡有些輪廓,卻又勾勒不出來。
“劉彧手下的官員少則百名,這些官員中至少有一半被記錄在這牋紙上,但他們都以為只有自己的罪證被劉彧掌握了。殿下試想,若是他們知道其實別人的罪證也都被劉彧捏在手中,這會發生什麼?”
劉衍沉吟了一下道:“那些官員就會抱成一團,想盡辦法將自己的罪證銷燬,而且他們一定不會讓劉彧登上皇位,因為他登上皇位那日,便是他們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