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讓他仔細觀察第三和第四幅碑畫。
這兩幅碑畫背景人物相同,所不同者,在於三藏前行的方向,分別是一進一出。而在第三幅碑畫上,三藏法師右手持降魔杵,左手託著佛缽走進山谷;然而第四幅碑畫裡,法師自山谷中歸來,降魔杵猶在,卻唯獨少了左手佛缽。
“顯然,這佛缽無論基於什麼原因,但確實是為三藏法師留在了喀布巴山谷裡。然而當年的考古開採中,我們曾經找到了最後一代國王的遺骨,卻獨有這佛缽不知所蹤,卻不知道法師將之留在了何處。”
安澤南尚記得莫桑說起這事時臉上唏噓不已的表情,自然是這痴迷於考古的教授對於無法找到三藏佛缽感到無比遺憾。
而綜合以上種種跡象,安澤南有理由相信,司離的目的恐怕不是喀布巴傳說中萬千惡靈,便是為了尋找這已成千古之謎的三藏佛缽身上。但無論哪一種,安澤南均不知道其對司離的作用為何,就正如他不知道,司離為何要從黃泉中帶出召魂幡一般。
正行走間,安澤南忽聽到喧鬧之聲。抬頭看去,卻是和巴尼亞大街交界的阿利法大道湧出一隊軍警。軍警吹著哨子,打著手勢讓兩邊行人及車輛迴避。片刻後,有盛裝的馬車從阿利法大道拐入巴尼亞街。
馬車上有獅子和盾的圖案,那是缽羅耶伽皇室的標誌,卻不知車中是皇室中哪位成員。安澤南好奇看去,馬車緩緩開過。雖然車窗上遮有薄紗,但以安澤南的目力,區區薄紗形同虛設。
於是,安澤南看到一個絕色女子。
車中女子似有感應,幾乎在同時朝安澤南看來。隔著薄紗,安澤南和她對視一眼,然後轉身拐進巴尼亞街的巷道里。如此左彎右拐,確定沒有人跟蹤後,安澤南走上另一條街道,才放緩了腳步。
他幾可肯定,方才車中之人必是國王新妃玉真。
就在兩人對視的瞬間,安澤南分明在她眼中見到粉芒掠過,那是執行某種功法的現象。且從她對安澤南生出感應的時間上判斷,此女一身修為也晉宗師級境界,卻不知道出身魔門哪派。
他回到莊園時已是夜幕低垂,和墨白幾人討論了一陣碑畫之謎後,麥古斯帶著一個年紀相若的男子勿勿來報,說是找到了和老國王見面的機會。
原來今天黃昏,新妃玉真親自到城內最大的酒店海倫預定了明晚的酒席和房間。海倫大酒店位於迦納河畔,到了晚間,迦納河畔燈火通明,遠遠看去便如天上銀河落到凡間,景色自是美不勝收。
也只有玉真這寵妃才能預定到明晚的酒席,否則來的即使是皇室重臣,也只能依海倫的規矩辦事。
麥古斯給眾人介紹旁邊的男子,這叫奧都的男子原是麥古斯的表親,是海倫酒店其中一名經理。麥古斯正是由他處得知明晚老國王將和玉真酒店共進晚餐的訊息,而其後國王更會留在酒店中過夜。
麥古斯覺得這是天賜良機,於是讓奧都安排另一套房間,這套房間便在國王的隔壁。到時,眾人便有機會直接和國王見面,進而揭破妖妃的真面目。
於是此事便這麼定下,至於具體的細節則需要大家再參詳研究。
雲南。
戰無極如同標槍般立於自家大宅門口,他仰望長空,觀白雲隨風流轉,心中感慨萬千。
他想自已加入龍淵多年,立功無數。卻怎麼也沒想到,今日竟然會被當成魔門內應,世事之無常不過如此。
但戰無極也慶幸自己有姬夏末、龐天涯這些知交好友。此次事件裡,多虧有他們的周旋,龍王終於答應給戰無極一個當面對質的機會。
昨晚他接到通知,今天將有龍淵成員護送他回京都。本來以戰老爺子的脾氣,無論如何也不願意自己兒子受此委屈,更別說讓兒子孤身返回京都。但為了避免引起更大的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