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她莫名心驚膽戰。
步伐是慌亂的,腦子裡更是一頓胡思亂想,畫面也都是傅澄海剛剛從浴室走出來的模樣。
他沒穿衣服,窄瘦緊實的腰身,肌肉線條明朗,比祁連山山脈起伏的線條還蔚為壯觀。
他不是很壯,或者說,脫了衣服的他還有點偏瘦,身材也不是荷爾蒙爆棚的那種,但對於沈嫿,似乎有種特別的吸引力。
尤其是他身上或深或淺的傷痕,那種歲月和經歷在一個男人身上留下的痕跡,比簡單的雄性激素旺盛導致的雄壯,對沈嫿更具殺傷力。
都說傷痕是一個男人的標誌。
沈嫿覺得,傅澄海大概是這句話最好的證明。
“你明天,有事要忙嗎?”沈嫿問。
“嗯,”傅澄海翻身上床,似乎有點睏倦,他躺下後就閉了眼睛,“明天和幾個老闆還有事要談,之前博簡的音響,第一批採購到貨了,去現場看看,還要找兩個靠譜的安裝公司。”
沈嫿沒想到他會和自己交代明天具體的工作細節。
對於傅澄海的工作,她從來都不會過問,或者說也不怎麼關心。
“最近頭還疼嗎?”
傅澄海陡然睜眼,“好多了,怎麼突然問起我的情況了?”
沈嫿笑笑,“沒什麼,你不是說,治療偏頭痛的藥會影響生育?想問問你,什麼時候能停藥。咱們婚都結了,不能一直這樣止步不前,總歸要有個孩子,不是麼?”
傅澄海笑了,“你是背了什麼傳宗接代的任務在身上嗎?我年紀比你大多了,我都不急著要孩子,你還年輕,為什麼總是這麼執著要個孩子?”
沈嫿也翻身上床,直接伏在他身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偏執道:“你說對了,我就是有傳宗接代的任務在身上。你要不答應和我要個孩子,那我去找別人,你信不信?”
“別,”傅澄海苦笑,“過幾天我去醫院看看大夫,能不能停藥。”
“這還差不多,”沈嫿這才滿意,她鑽進被子,轉身關了燈,“睡覺。”
傅澄海轉身,攬住沈嫿腰身,愜意一笑,說:“嗯,睡覺。”
沒多會兒,沈嫿就聽身邊傳來傅澄海或深或淺的睡眠呼吸聲。
沈嫿驀然想到以前,剛開始,似乎是她睡了,傅澄海都不一定睡,後來就變成傅澄海總是比她先睡著。
她都不禁想問,自己是有什麼催眠功效麼?
顧朗這樣,傅澄海也這樣。
和她待在一起,總是沒多久就能進入夢鄉。
……
翌日。
一家三口,只有沈嫿起了大早。
傅簡考完需要等成績,成績出了才能入學。
沈嫿上班是固定時間,傅澄海雖然不固定,但他是老闆,能決定自己什麼時候去上班。
沈嫿早上走的時候,傅澄海還沒起。
似乎,他比以前睡得更早,也更愛賴床了。
沈嫿懷疑傅澄海是不是報復性“賴床”,以前當大夫的時候沒睡好,現在工作時間自由了,就瘋狂把以前缺失的覺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