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母神說過，這就是宇宙的法則，是自誕生以來就一直存在的不變法則！為什麼要去打破它？打破它就是對的嗎？秩序崩壞，世界毀滅就是你們想要看到的？！那些惡魔是怎麼出現的？那些災厄導致了多少無辜生靈慘死？不正是你們無序一派犯下的惡果？！”菲越說越激動，並且用手指著窗外。 夏炎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菲。平時的她總是懶洋洋的，一副睡不醒的樣子，即便醒來也像一名懵懂的少女。 可是現在…… “我……”戴西一時哽住。 戴西的雙拳緊握，可是她並沒有顫抖，也沒有激動，只是雙目中充斥著悲傷。 “姑媽，追尋真理，總是要有人做出犧牲的……”可即便如此，她還是堅持著。 “那就犧牲那些無辜的生靈？！”菲左手食指直指窗外，她的眼中泛起水光。 “我們也不想，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寧願犧牲的是自己！”戴西緊緊咬著嘴唇，以至滲出了血絲。 看著爭執的二人，夏炎似乎徹底明白了，創世戰爭真正的原因。 這不是一場簡單的戰爭…… “不要把死亡說得那麼容易！”菲聲音頓時提高了數個分貝，可她的眼裡滿是淚光。 菲放下了手，也不再說話，只是撇著頭望著牆壁，能夠明顯感受到她語氣中的傷感。 “唉……”夏炎一聲輕嘆，一時之間他也不知該如何勸慰這二人才好。 這是兩種不同思潮的碰撞，這其中已經不是單純的對錯問題了。 維持秩序也好，追尋真理也好，單從原因上來看，誰都有堅持的理由。 可換來的卻是連續三次創世戰爭，以及黑暗侵蝕之戰爭，無數生靈在歷史的戰火中消散，化為塵埃。 黑谷遺蹟、荒蕪平原、黃金禁庭、末日天災、黑暗侵蝕、蓋菲遺址，傷痕累累的大地上，滿目瘡痍。 就在這時，戴西動了。 她伸出了手，就像小女孩一般，緊握住了菲的手。 啪嗒，啪嗒，啪嗒。 淚水一滴接一滴的落下，像瑩澈的寶石般美麗。 滴落在她的手背上，滴落在菲的手背上。 “戴西？”菲露出吃驚的表情回過頭，她看著戴西的雙眼。 “姑媽，我……我真的不想……不想和你們打架……我也不是那個意思……”她的話語中帶著哭腔，令人聞之心碎。 冰涼的液體從菲的眼角滑落而出，看著戴西泛紅的雙眼，她也不再大聲說話，而是握住了戴西嬌嫩的小手。 “你知道嗎？你若是有一天不在了，你的父親和母親也好，姐妹也好，又或者我和其他長輩也好，他們一定會傷心。所以不要再動不動就說犧牲這種話了，好嗎？”菲的語氣緩慢而真摯。 戴西抹了一下眼角：“嗯！” “可是，我不會放棄追尋真理。” 聽到這句話，菲的手立時一頓。 “姑媽，我答應你，我不會再輕言死亡，可是我依舊不會改變我的立場和想法。”戴西的目光重新變得堅定。 “那就繼續發動戰爭？”菲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明明剛才還以為戴西回心轉意了。 “不，我不會再發動戰爭了。” “那你還要繼續堅持？還要繼續帶來災厄？”菲質問道。 “不，我不會帶來災厄和戰爭了。”戴西堅定著。 “但是歷史上所發生的事實告訴我，這不可能。我雖然愛你，很愛你，戴西，可我不是三歲的小孩子。血淋淋的事實告訴我，你們的路即便再是正確，可是後果你們卻無法承擔，因為誰也不知道未來會怎樣，即便是母親。” “不！姑媽，你聽我說……”戴西還要再說些什麼。 “你別說了，我不想再聽下去了……”菲說著就想返回亞空間。 就在這時，戴西一把拽住了菲的手：“姑媽，你聽我說，我找到了另外一條路。” 聽到這段話，菲的身體就是一顫。 她矛盾複雜的心情讓她猶豫著要不要接著聽她下面要講的話，可是歷史上無數血淋淋的事實讓她從心底深處拒絕著。 “菲，給她一個機會吧，我能感覺到，她也很愛你。”夏炎開口了，他覺得這時很有必要為這二人建立一個紐帶，因為這已經不再簡單是她一個人的事了。 作為一名旁聽者，他也瞭解了事情的始末，而且也明白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