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那種事情,也必須要先向我打聲招呼,且莫要自己擅作主張了。”
吳仲琴笑著道:“那是當然的了,經過今天一事,我是學乖了,以後遇到什麼不妥的事情首先得問問館主。不然被人誣陷了也不知道,要不是今天又有個公子說要到喜相逢那裡訂禮餅,我還記不起有這事情呢。不然月底結帳的時候,我沒準又得賠錢。”
柳秀顏沒有說話,意味深長的看了江心兒一眼,轉身離去。
吳仲琴卻磨蹭著不肯走,直到見著柳秀顏走遠,才哈哈一笑道:“哎呀,終於水落石出了,楊大姐啊,看到了吧,這就是你的乖徒弟,中飽私囊呢。”
楊紅蓮眉頭一皺,看了一眼江心兒,江心兒正一臉怒火緊握拳頭,看樣子像是被人冤了,但事實擺在面前,吳仲琴手上的確是拿著一張證據。
江心兒深吸了一口氣,雖說是氣,但她總得要明白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情,以免被人冤得不明不白的,便問道:“師傅,怎麼你們會突然過來查賬本的?”
楊紅蓮斜睨了吳仲琴一眼道:“今天本來是有個公子來找媒婆提親的,剛好仲琴也在,公子一時之間拿不定主意誰來接,便開了一張禮品的清單出來,看我與仲琴的報價如何。那禮單上寫著喜相逢餅店的名號,當時我也是看了一眼你賬本下的單,我是寫了一斤禮餅一兩十錢的,但仲琴竟是寫了一斤一兩五錢。我大感疑惑,那一斤一兩十錢這數字是如何入帳的,便與仲琴吵了起來,這時館主剛好經過,便一起過來查證了。”說到這裡,楊紅蓮頓了頓:“剩下的事情,你都知道,就不用我說了,大家心知肚明。”
楊紅蓮最後一句話,話裡有話,吳仲琴立刻聽了耳朵子裡梗住,叉腰叫了起來:“哎呀楊大姐,你說的話怎麼那麼不好聽啊?這次可不是我冤了你徒弟,喜相逢的單據裡明明是這樣寫著的,你也不是沒看見。這張單據可是關乎喜相逢的聲譽,難道你的意思是,我和喜相逢的老闆私相授受,人家為了栽贓一個金百合不合格的媒婆,為我改了這單據?您可抬舉我了,我沒那麼大的面子!”
吳仲琴一番話慷慨激昂,又符合情理,楊紅蓮一時之間被噎得無話可說,只得嘆了一口氣,對江心兒道:“你這丫頭平時一副伶俐樣子,不甘人後的,這次怎麼會糊塗到寫錯了單子。虧得館主放過你,以後可是要核查清楚了。”
“我……”江心兒被慪得心口都疼了,對於吳仲琴,她絲毫大意不得,只差沒拿錄音機把吳仲琴的話錄下來了。她當時可真的聽吳仲琴說是一兩十錢的,如此細心,竟還著了她的道。
更糟的是,她連怎麼著道的還不清楚!
嘆了一口氣,江心兒咬著後槽牙擠出來一句:“叫師父擔心了,現在說什麼都沒用,我拿不出證明自己的東西來,我只能認罰。”
“呵呵,”吳仲琴奸笑一聲,不陰不陽的道:“小妮子,俗話說薑是老的辣,平日囂張,也得看看對方是誰。這世上,需要學的東西還很多,不要以為憑著自己的那點小聰明就可以翻天了,老孃告訴你,差得遠呢你!”
吳仲琴見江心兒低著頭,明擺著是被今天的局面壓倒了,而楊紅蓮在邊上也不出聲和自己吵架,不由得意非凡,哈哈大笑著,搖著屁股走了出去
江心兒眼中差點要噴火,看著那穿得紅豔豔的背影,恨不得一磚頭拍過去。呆了一會,朝吳仲琴背影重重的哼了一聲,坐了下來生悶氣。
“丫頭,認了吧,我何嘗不知道這事不是你做的。但人家今天是有備而來,弄了個現成圈套給你鑽,憑據柳館主都看到了,說什麼都沒用。平素和他們的仇從我這裡就已經結下,如今拿你開刀,師父卻也幫不上忙,唉!”
“師父,其實沒什麼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