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子很少回來;都不給抱的。等以後熟一些就好了。”
顧琰一邊往家走一邊擺手示意不在意。
“我等下讓人把飯菜給你們送過去;你們那邊清鍋冷灶的。”
“好!”
回到家裡的正房;顧琰苦著臉道:“阿允;我沒有孝的眼緣;那小子不給我抱。一抱就哭;好像我是虎姑婆一樣。”
歐允聽人說過;成了親的婦人多抱抱別人家的小男娃可以沾喜氣;這才放任她不著家的。聞言道:“不要緊;等孫小敦來我跟他借過來。你想抱多久就抱多久。再說了;你哪是虎姑婆;你是舅奶奶嘛。”
舅奶奶;聽著好老的感覺!
“借?你的兒子人家跟你借;你借不借啊?你肯我都不肯。”你當是什麼啊;那是人家兒子。就算孫小丁是晚輩;而且這次他還有求於歐允;也不會答應出借自己兒子吧。退一萬步說就算孫小丁迫於他一貫的淫威;不得不答應吧。那還有秦菀呢;她還不得找自己麻煩啊。
齊娘子在前頭繡坊找了幾個幫手;已經生了火;正在燒熱水。一會兒廖永就提了兩大桶熱水過來。
歐允笑道:“回頭我打發人去買個新浴桶。”等不及洛陽的浴室改造好了。
顧琰白他一眼;“快去洗洗吧。一會兒隔壁送飯菜過來;吃了再做打算。”原來歐允那邊現在讓何山幾人住了;他們住的是顧琰從前的臥室。歐允的衣服和常用物件擱在那邊的;正在陸陸續續的搬過來。
至於舅舅;他從前的舊宅是個傷心地;老早就賣掉了。這次也暫時住在了客房。趁著歐允洗澡的功夫;顧琰把連通的宅子逛了一遍;其實改動不大;就是把大門處改了;裡頭的圍牆都打通了連成一棟宅子而已。
歐允突然到達邊城的訊息;孫小丁收到了。齊王也幾乎同時收到了。他驚訝的挑眉;“他怎麼突然跑來了?”
其實之前孫小丁並沒有什麼大動作;只是齊王向朝廷稟奏說西陵人依然居心不軌;建議將十五萬兵馬都留在邊關;他沒有附議而已。後來皇帝萬壽朝廷派了人來犒軍;私下與他有接觸又被齊王的人探知。那人回到朝中不久;皇帝就下旨削減了此地五萬人馬;歸於原抽調地。這是之前戰事緊急;從各州府抽調來的。所以齊王此時已經不將他看成自己人了;他的日子很不好過。
不過如歐允所言;即便齊王是統帥;在朝廷派了監軍來此的情況下;他也無法將孫小丁一干人等擠走。那監軍便是犒軍欽差的副手;直接便留了下來。
差不多歐允沐浴更衣出來;隔壁的飯菜便送來了。連同何山他們的一起;分量可是不少;虧得孫家帶來的人手多;忙而不亂。
顧琰只是洗了洗臉;她一直在車裡;乾淨多了。
“你想吃什麼?我讓人去採買;晚上就可以自己開火了。”
“晚上不用;老大要請客的。”
顧琰知道他說的老大是齊王;既然他說得這麼肯定;那今晚就先不開火。不過東西還是要開始採買的了。屋子秦菀時常安排有人打掃;所以他們雖然來得匆忙;卻不用太費勁收拾。
“他不會用鴻門宴請咱們吧?”顧琰有些擔心。
“他只要不是決心造反;都不可能對我不客氣的。他就是想弄明白我到底幹嘛來了。估計是老頭子溫水煮青蛙的策略讓他發現不對勁兒了。”
“他不會掙個魚死網破吧?”
歐允停下筷子;“老頭子活得好好兒的;他此時掙個魚死網破能得到什麼?是投西陵還是自立為王啊?都不是什麼好路。西陵如今是納真那傢伙坐穩了位置;大公主被擠得沒邊兒了。如今凝然公主也有喜了;納真同王后的關係正是好得不能再好的時候。西陵那邊是不可能和老大勾結起來做什麼的;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