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雖然才三十來歲,但體虛身弱,被這個那個的女的們掏空了身子,追了幾步,還是沒有追上。
游泳館門外,蕭雨捏著一根銀針,衝著袁石開的眼眶子就紮了下去。兩個小姑娘嚇得尖聲尖叫起來。袁石開坐在地上,支撐著身體的手腕一軟,鬆了開來,整個人歪倒在地上,堪堪避過蕭雨的一針。
“我給你治病,你躲什麼躲?你處處跟我搗亂,我都沒說什麼,好心好意的給你治病,你還躲?說你狗咬呂洞賓,你還真咬!別動,再動你就死了。”蕭雨板著臉,惡狠狠的說道。
袁石開苦笑一聲,說的有氣無力:“不躲,我早就死了。你想謀殺我,你別以為我不知道。”袁石開覺得胸口就像壓著一塊大石頭一般,悶得幾乎喘不上氣來。臉色也隨著這比較劇烈的活動霎時間變得蒼白無比,張著嘴吐著舌頭像個狗一般的喘了兩口氣,一陣冷汗嘩啦啦的冒了出來。
蕭雨收起銀針。這父子倆一個德行。用他們自己的想法,套在別人身上。就像那某某法院判決司機救人案的一樣,“按理說,你沒有扶起摔倒在地的老太太的可能,所以判決就是你撞的人。”這法官應該沒有幫助老太太的可能,所以就以己度人。這袁厚袁石開父子倆,也是這樣。
“這是你拒絕治療,不是我不用心。你這個病,救治起來爭分奪秒,錯過了最佳時機,性命就有危險。我該說的都說了,你自己看著辦。”蕭雨站起身說道。
“不用……你管。”袁石開悶聲悶氣的說道。
就在這時,遠處一輛電動小轎車開了過來,在蕭雨等人面前停下,從車上竄下來兩個人,一個年紀輕一些,一個髮鬢斑白。兩人打量了一下,徑自來到袁石開身邊,擺弄著一些隨身的儀器什麼聽診器什麼的,開始全身檢查。
蕭雨冷眼旁觀。看了看錶,從袁石開發病到有人趕過來,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十五分鐘,最佳的治療時間,已經被他們錯過去了。
遠遠的。有人招呼道:“老大!我胡漢三又回來了!”
來的人是白展計和張小山,小米和甘甜甜看著白展計一步一晃的像個大鴨子的跑步模樣,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再後面,是呼哧呼哧喘著粗氣的袁厚。
袁厚到了身前,那兩個給袁石開檢查的醫生就迎了過去,三人竊竊私語的說著什麼。
“那還等什麼!還不趕緊的送醫院?”袁厚忽然喊了一嗓子。
那年輕的醫生說道:“這個狀態,除非醫院來救護車接送,咱們這麼弄,到不了醫院老爺子就歸西了。”年老的醫生也點頭稱是:“急性廣泛前壁,前側壁,前間壁,……估計都有心梗的表現,看樣子,是堵著冠脈的主幹了。”
“……”
“他們在說什麼?”甘甜甜問蕭雨說道。
蕭雨笑了笑,道:“這老頭子,這就準備去閻王爺那裡找小姑娘了。”
“呸呸。又來胡說。”甘甜甜嗔道。
正說著,那半倚著躺在地上的袁石開忽然一翻白眼,哼哼的哼了兩聲,暈死過去。
袁厚等人抓了瞎,還是白展計提醒道:“快打九九九啊!早一會兒,是一會兒。”
袁厚這才稍微清醒了一些,捏著電話哆哆嗦嗦的撥不出號碼來。那年輕的醫生一把奪過袁厚的手機,道:“我來,你去看著你老爹。”他去一邊打電話,袁厚來到袁石開身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喊道:“爸,爸。您醒醒。”
“誒,我醒著呢……不是,我說,我有辦法救人。”蕭雨說道:“如果我來治療,保證還給你一個活蹦亂跳的新爹。”
“你真的有辦法?”旁邊,那兩個醫生滿臉懷疑的問道。
“當然必須有辦法。”蕭雨說道:“這又不是什麼大病。”
“這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