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月前,她會像抓救命稻草般抓住他不放,只要他能娶她,能養家餬口掙錢。
沒想到兜兜轉轉的,她被“美好回憶折磨”後,又讓“雞毛”噁心了一下。這算不算老天把她的命運打折後,又贈送的獎品?
上班時間到了,嘰嘰喳喳進來了年輕的小姑娘們,中午短暫的休息時間她們都要去逛精品屋。
穿及膝高靴的小李拿著雜誌給她看:“齊姐,你去北京的時候幫我看看有沒有這種顏色的絲襪。”
“還有我,幫我買這款香水。”
“幫我看看單反相機是不是比這裡的便宜。”
齊曈笑:“都上網去買,我是去接爸媽,沒法逛街。才兩天假,回來晚了要扣獎金的。”
“齊姐,不至於吧,你老公那麼有錢了還在乎幾個獎金?”
齊曈一副大姐的姿態:“自己腰包裡的錢最牢靠。”
下班時陸彬楊已經等在醫院大門外了,齊曈沒羅嗦,上了車。陸彬楊帶她吃完晚飯,破天荒的去看電影。乏味的電影還沒演到一半,他睏倦難支,靠在椅子上就睡了。
後半場電影齊曈也沒看,只是看著他,看不夠一般。雕刻般清俊的臉龐被螢幕的顏色輪番照著,無論赤橙黃綠,都那麼好看。散場已是深夜,齊曈說:“我回家住。”
陸彬楊把車開上了通往齊曈家的方向:“療養院下午給我打電話,說你把費用結清了,要辦出院。”
“嗯,我過兩天去接他們回來。”
“回來他們住哪兒?”
“家。”齊曈不假思索答得乾脆,陸彬楊不禁多看她兩眼。
停下車,陸彬楊跟著齊曈到了家門前,齊曈不開門,看著他。
“不至於不讓進門吧。”陸彬楊笑。
齊曈慢騰騰的開門,陸彬楊跟進去,打量小屋。這房子他只來過一次,還是結婚娶新娘那天。擺著生活必須的幾件傢俱,都是昂貴的上等貨,想必是從原來的家搬來的。
“我不能留你。”齊曈想送他走,原因彼此都應該知道。
“沒感覺到我在重新追你嗎?”陸彬楊忽然說。
齊曈被這句話噎著了。從早晨出現在瑾兒家門前,到下班後的相處,他確是不同的,沒有居高臨下,彷彿很親切,彷彿很隨和,說話都是商量的口吻。
陸彬楊有些不自在:“這種幼稚遊戲尺度很難把握,費時費力,你覺得咱們兩個三十多的人再來這套是不是有點矯情?何況還是……”
齊曈在心裡補充:何況還是要離不離的尷尬男女。
陸彬楊說:“能不能省掉這些做作別扭,我騙不了你,你也不可能被陶醉。”
“本來就是不必要的多此一舉。”齊曈說。
“我會不離婚的,更不會因為其他人的原因來折騰自己的生活。”
齊曈覺得在聽一個笑話:“你明面上在父母和妹妹面前做了承諾,暗地裡對我卻說完全相反的話,你到底打算兌現哪一條?在你眼裡,我只是一個隨你處置發落的人吧,像你的車一樣,想開就開,想停就停,停哪兒都行,無需徵求意見,甚至包括我的婚姻、感情、和尊嚴。可我現在要離婚,我不幹了。”
陸彬楊很鄭重:“在我眼裡你是要和我共度一輩子的人,後半生最重要的人。”
齊曈搖頭:“在我看來一輩子最重要的人是自己的父母兄妹,無可取代,也只有血緣最靠得住。你不也是這樣做的?”
陸彬楊笑了,笑容漸淡,似有迷惑:“我也搞不清自己,喜歡、羨慕能你這樣維護自己的家人,我卻只習慣和他們對著幹。心血來潮對他們好一次,卻要付出婚姻的代價。還是被趕出來好,大家都太平,我活的也自在。”
這算示弱吧,齊曈心軟了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