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的名人大家有些差距,但還是頂不錯的。
“鶯鶯燕燕的恐入不了安公子的耳,惜芙可是我贏過來的,你情我願的賭約,安公子要插手恐怕說不過去吧。”
“那咱們便再賭一次可好?”帶著些許無奈的嗓音從安洛背後傳出。呂木雙眼刷的變亮,安洛則是蹙眉轉身,“你何苦趟這一趟渾水?”
“難道要見死不救麼?既然是賭輸的,既然要用賭來解決了。”施施然起身,“可有琴?”
“去把我屋裡的琴取來。”低聲吩咐一聲,“可有把握。”看著那張俏麗的臉龐,神情有些恍惚。
“自然。”點點頭,自信的說道。
不多時,小廝便取了一把古琴過來。收了桌子上的酒壺酒杯,欒羽撫著琴絃,細細的看著琴的樣式,造型圓渾古樸,項腰各有半月形彎入,黑色的琴身,白色的琴絃,純粹的沒有絲毫的雜質,伸手撥了幾個音節,“好琴。”摁在琴絃上,滿意的點點頭。抬頭看向呂木,從小養成的本能使得她眼角的餘光看到了惜芙臉上一閃而過的那一抹嫉恨。
“不知是對是錯。”暗歎一口氣,“我們再賭一次,若是我的曲讓你滿意,這件事就此揭過,如何?”清冷的目光仍掩不住她絕代的風華。
“若是不能滿意,姑娘可也要隨我走一趟了。”
“可以,不過,只是我自己,不管結果如何,放了惜芙。”
呂木的臉上閃過一抹猶豫,旋即點點頭,“好。”
“可有把握?”再次問了一聲,擔憂的看著她,眸子裡的關心不似作假。
“沒有。”搖搖頭,隨意的撥弄著琴絃,歡快的曲調如同流水一般瀉出,“好與不好終是他自己說的,把握怎會在我這裡。”嗤笑一聲,低聲說道。
“那你怎能答應?”擰眉說道。
“我自然有我自己的辦法。”坐在凳子上,閉嘴不語,似在思考要彈什麼曲子。安洛低嘆一聲走到一旁,看向欒羽的目光時而柔和時而懷念時而迷茫,種種複雜的思緒都藏在了那一雙眸子裡,明暗不定。
“錚”歡快的語調陡然一轉,嚇得在場的人一驚,有不少手裡端著酒杯的人的一閃被晃出來的酒水打溼,“既然你不喜歡鶯鶯燕燕,送你一場戰爭可好?”眸光流轉,噙著笑意的臉龐卻是寒氣滿布。
似有萬馬奔騰,高昂的曲調帶著絲絲的殺意,時而低沉,時而哀傷,時而急促,手指在琴絃上不停的浮動,戰前的緊張,戰時的殺伐,戰後的悲涼以及死裡逃生的欣喜,一幕幕,就如同真正的身臨戰場,蕭瑟、火光、戰馬嘶鳴。金戈鐵騎,鼓聲,劍弩聲,人馬聲仿若在耳邊想起,氣勢恢宏的列隊,,雄師百萬鐵騎縱橫,戰場中瀰漫的殺氣,硝煙。
緊閉的雙眸乍然睜開,含著凜冽的殺氣直直的刺向呂木的雙眸,呂木心中一顫,大顆大顆的冷汗從額頭滑落,身體如同篩糠一般劇烈的顫抖著。
“錚”手指一劃,含著內力的最後一個音節終結了這首曲子,啪,琴絃應聲而斷,“呂木,曲子可好?”好聽的聲音在如同旱雷般在他耳邊乍然響起,恐懼遍佈四肢百骸,一屁股坐在地上,“好,好。”是失神的低語,眸子裡全是驚恐。
“公子。”身旁的小廝喚了他幾聲,見他毫無知覺,又碰了碰他,呂木一驚,顫抖的身體終是停了下來,掃了四周一眼,許是錯覺,周圍人失神的目光在他看來全是輕蔑與戲謔,難堪的在小廝的攙扶下站起來。
“對不起,你的琴,貌似不能用了。”歉意的對著安洛說道。
頗為奇異的看了她一眼,“無妨,琴絃再換便是了。只是沒有想到你的琴彈得這樣好。”更沒有想到,她的功夫也是不弱。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他自是看得出,那首曲子中夾雜著一絲內力,夾雜著彈奏者自身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