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墨非完全領會新規則之後,文字散去。
墨非還在等卡牌出現,卻發現周圍的景色似乎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原本週圍擺放著不少裝置電線還有蘋果箱,現在卻消失不見,工作人員和群演說話的聲音也逐漸變得模糊不清。
墨非眼前像是憑空升起一團霧氣,當他定眼再看的時候,他似乎已經從劇組穿越到了十八世紀的歐洲。
無論是腳下的石板路還是眼前的石屋都非常逼真,如果不是墨非還聞得到盒飯的香味,恐怕會真的以為自己穿越了。
在墨非面前,一位穿著黑色大衣頭戴獵鹿帽,身形高大的男人背對著他,正在和一位穿著破舊裙裝的女人說著什麼。
離他們不遠的地方,一群人正圍著一塊地方說話,從人群縫隙中還能看見一隻慘白的手和地面上的血跡。
在墨非身邊還有一些十八世紀歐洲人打扮的人們,用一口英式英語竊竊私語。
所有人就像是看不見墨非一樣,專注地八卦著面前的事情。
墨非感覺這一幕自己似乎見過,有一種詭異的即視感。
他試著抬手,視野內明明空無一物,在他抬手的時候卻感覺碰到了放盒飯的小桌子。
真是好逼真的幻覺。
墨非這麼想著,摸著小桌子慢慢站了起來。
那位頭戴獵鹿帽的男人似乎結束了和女人的對話,後退兩步擺手和女人告別。
在男人轉過身的時候,墨非差點沒忍住一句“臥槽”飆出來。
男人手裡拿著一把菸斗,面部五官稜角分明,看上去已經有些年紀了,眼角有些細紋,一雙眼睛給人感覺銳利且具有穿透性。
如果對方不是長著一張自己每天都會在鏡子裡面看見的臉,墨非一定會誇讚一句“好氣質”。
可是現在面對著這個和自己長著同一張臉但是感覺完全不同的人,墨非覺得自己像是被人澆了一桶冰水,從頭涼到腳。
男人轉過身之後第一時間看向了墨非,就好像他早就知道這裡有一個人一樣。
他快步向墨非走來,嘴角帶著像是嘲諷的笑意,語速極快:“通常來說,越稀奇的事情真相大白之後內情越平靜。希望我能幫助你看清真相,也希望你能早日發覺——”
男人在墨非身前猛地站定,兩人之間的距離拉到最近,鼻尖都快要碰到了。
“Who i am.”(我是誰)
男人低聲說完這一句,又上前一步。
墨非幾乎是下意識地後退,卻絆到了身後的小馬紮,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當他站穩之後再看,周圍哪有什麼和歐洲建築碎嘴子圍觀群眾,還是熟悉的片場熟悉的裝置。
群演和工作人員們的目光都集中在像是見鬼了一樣的墨非身上,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衝上去大喊“xx老師沒事吧”。
在其他劇組主演哪怕蹭一下都要記錄下來當花絮,他們都習慣了。
但是這個組裡好像沒這個傳統。
那要不要上呢?
工作人員還在糾結,坐在桌子另一邊的木槿已經放下盒飯站起來了:“怎麼了?”
木槿走到墨非身邊扶住他,指尖搭在墨非的手腕上,感覺到他此時的心跳很快,走近了還能發現墨非腦門上都沁出了薄汗。
木槿眉頭一皺,中指勾住墨非的中指用力收緊,喊了一聲:“回神。”
墨非被中指的疼痛感喚回神,深呼吸了幾口,搖搖頭:“沒事。”
嘴上說著沒事,木槿看他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沒事的樣子。
兩人重新在小桌子前坐好,工作人員看沒事,視線也都移開了。
墨非一邊往嘴裡扒飯一邊回想剛才的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