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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你和攬月大婚在即,處處都是需要使銀子的地方。
光是那些彩禮,就是一筆龐大的數目,萬不可馬虎,以免被人看輕了侯爵府。
不過我倒是認為,晚吟陪嫁過來的全都是奇珍異寶,隨隨便便的一件那都是價值連城。
要是你能想辦法從她那精挑細選幾樣寶貝,也省了我們自己花銀子置辦彩禮了。”
顧卿宸眼底透著恨意,並不想忤逆母親的意思,點頭應允道:
“兒子知道該怎麼做了。”
次日,顧卿宸進宮上朝,在朝堂之上,卻被敵對的武官參奏了一本。
“啟稟陛下,微臣得知顧將軍的親戚,公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探討立儲之事。
此乃以下犯上,有謀大逆之心。
這種逆賊,按照我朝律例,其罪當誅,懇請陛下定奪。”
陛下身穿龍袍,頭戴寶冠,彷彿是天地主宰的神龍降世,渾身透著內斂而莊重的氣質。
“顧愛卿,又是你?
近幾日,朕都收到了好幾份參你的奏摺。
你不是府中的一堆糟心事,鬧得是沸沸揚揚,人盡皆知。
就是親戚在外面胡作非為,欺凌百姓,調戲良家婦女。
那些官員看在你是朝廷大臣的份上,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如今你的親戚,竟敢公然探討立儲之事。
你敢說你毫不知情?”
顧卿宸惶恐不安的跪倒在地,唯唯諾諾道:
“陛下,微臣確實不知情,懇請陛下明察。”
陛下眼底透著失望,龍顏不悅道:
“顧愛卿,你的家事,朕懶得管。
可是你督促不嚴,縱使你有功勳在身,那也要算你失職之罪。
為了穩固朝綱,朕要打你二十大板,你可知罪?”
顧卿宸都快咬碎了後槽牙,為了保住侯爵府不受到牽連,只能應允道:
“微臣知罪,願意領罰。”
申時,庭前霜雪壓枝頭,廊下冰渣蒙紗籠。
青竹苑內,宋晚吟的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偶爾受到風寒會感覺心口處的刀傷隱隱作痛。
她斜斜的倚靠在梨花木雕軟榻上,精心挑選著新引進的一批花色布匹。
未出閣前,她擁有很多漂亮的衣裳,幾乎每天都不重樣。
自從嫁入這吃人窯中,她整日都忙得暈頭轉向,哪還顧得上梳妝打扮,漸漸的熬成了黃臉婆。
她打算過幾日便進宮面聖,提前要置辦身新衣裳。
俗話說,人靠衣裳馬靠鞍。
她本就長得傾國傾城,略施粉黛,那也是絕代風華。
宋晚吟看了眼花卉紋銅鏡,鏡中倒映著一張絕色容顏,白裡透紅,水靈靈的模樣,彷彿回到了未出閣的時期。
這張臉,她日後定要好好的保養,絕不會再讓自己不修邊幅了。
衛嬤嬤眉眼彎彎道:
“姑娘,看來近日的鹿茸、人參、阿膠滋補的還挺見效,這氣色恢復的真不錯。”
這時,甜橙抱著果匣子,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驚呼一聲:
“姑娘,奴婢打探到了一個驚人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