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對我們不依不饒,在外面造謠生事,鬧得府中雞犬不寧,到時候還得連累到你的大嫂。
我這輩子虧欠你大嫂的實在太多了,要是害得她整日以淚洗面,那我還是個男人嗎?”
說完,便用力的捶了下桌子,桌上的茶壺和茶盞都跟著顫上一顫,茶水都溢了出來。
宋晚吟深知沈姨母確實是個燙手山芋,沉著冷靜道:
“大哥稍安勿躁,我倒是有一妙計。
當務之急,先把許芊芊的傷勢醫治痊癒,然後再假意許諾她,讓她安穩一段時日。
至於大嫂那邊,我自會去寬慰她。
若真是沈姨母在背後指使的話,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還會繼續弄出么蛾子來的。
唯一的辦法,就只有策反許芊芊,才能徹底拔出這根肉中刺。”
宋晚風見這招確實是個妙計,先禮後兵,由衷的欽佩道:
“妹妹,你就是個小機靈鬼,那就先這麼辦吧。
我算是看明白了,沈姨母哪怕再難纏,她也遇到了剋星,那就是你。
府上也就只有你才能鎮得住她了。”
翌日,風和日麗的午後,宋晚吟身穿一襲素雅的長裙,端坐於京城最雅緻的茶館二樓,約見蕭景珩。
甜橙正在手法嫻熟的泡著一壺上好的龍井茶,心情甚好。
因為每次自家主子和太傅大人在一起,都會展露出久違的笑容,或許只有太傅大人才能逗得主子開心。
很快,一道身穿墨色錦袍,氣質儒雅的蕭景珩走了進來,眼底透著欣喜:
“小師妹,怎麼想起來約我品茶了?”
宋晚吟見他到來,連忙起身相迎,微微一笑道:
“師哥,我突然約你前來見面,沒有打擾到你吧?”
京墨忍不住叨咕了一句:
“大人正要去辦差,臨時推掉了事情,馬不停蹄的趕來的。”
蕭景珩回頭瞪了他一眼,京墨嚇得立馬閉嘴了,低垂著頭不敢多言。
“小師妹,你別聽京墨胡謅,我是因為那件事暫時還辦不成,就不想白跑一趟。
對了,你這般著急的找我前來,所為何事?”
宋晚吟將沏好的其中一盞茶遞給他,莞爾一笑道:
“師哥,我有兩個小侄子,他們聰明伶俐,今年三歲了,正是啟蒙的年紀。
但卻缺乏一位知識淵博的先生,前來教導他們讀書寫字。
我深知你在這方面的人脈比較多,希望能為他們找到一位合適的先生。
將來若是我那兩個小侄子全都學有所成,這份恩情我會銘記於心的。”
蕭景珩點了點頭,仔細的想了想,說道:
“小師妹的憂慮不無道理,三歲啟蒙的階段確實馬虎不得。
我正好有一個合適的人選,我同他也算是良師益友,名叫寧兆華。
他是一位飽讀詩書的學者,曾經在國子監任教多年,有著豐富的教學經驗,甚至還教出了狀元郎。
他為人正直,品德高尚,心懷大義,有勇有謀,門生們對他都非常的尊敬和愛戴。”
宋晚吟聞言,感激的說:
“那太好了,師哥推薦的人選絕對不會錯的,我自是信得過的。
不知這位寧先生現在在何處?我想要親自去拜訪他。”
蕭景珩眸色一沉,面露難色道:
“不過,在幾年前,他因為家中夫人身患重疾,寸步不離的照顧他的夫人,早就深藏功與名,很久沒有教書育人了。
這期間也有不少達官貴人高價聘請他出山,都未能請得動他。
他這人什麼都好,就是脾氣犟了些,喜歡認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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