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現場一片譁然,眾貴女竊竊私語,議論紛紛起來。
畢竟顧家以前好歹也是世代武將,外表看起來威風赫赫的樣子,想不到背地裡竟然依靠女人的嫁妝度日。
顧卿芷急赤白臉的說:
“宋晚吟,你少血口噴人,我們顧家有的是基業,才不需要你來養。”
宋晚吟一臉淡漠道:
“哦?你們的基業還不夠揮霍無度的,自從老侯爺去世後,顧家留下了一堆爛攤子。
所以你們才想把我娶進門,利用我的嫁妝來填補你們府上的虧空。
你現在身上穿的這套衣裳,還不是當年我花重金為你置辦的。
既然你這般有骨氣的話,那不妨當眾把你這身衣裳脫下來還給我。”
顧卿芷下意識的雙臂護胸,惱羞成怒道:
“宋晚吟,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哪有送給別人的東西,反而還要回去的道理?
你也太小家子氣了。”
說完,她突然間意識到說禿嚕嘴了,慌忙抬手捂住嘴巴,臉上火辣辣的灼痛起來。
宋晚吟見她不打自招,輕笑道:
“這麼說,你是承認了?”
說到這裡,她突然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在朝這邊張望,不由得心生一計。
顧卿芷氣得牙癢癢道:
“宋晚吟,就算我這身衣裳是你置辦的,自古以來做大嫂的給小姑子做幾身好衣裳穿,乃是天經地義之事。
你也犯不著拿這件事四處說。
說白了,你不也是靠著孃家的嫁妝,才賴以生存的,有什麼好得意的?”
宋晚吟冷眸透著寒光,以前真是養了一群白眼狼,一字一句道:
“顧卿芷,你說我是靠著孃家才仗勢欺人。
那你可知道,這些嫁妝全是我父親在戰場上一刀一槍拿命拼出來的。
這裡面的每一文錢,全都傾入了滿滿的父愛,他所能給我的只剩下這些傍身錢了。
我嫁入顧家,不是為了看你們的臉色,處處委曲求全還要受氣。
而是為了幫顧家撐起一片天,用我的嫁妝去支撐你們的生活,讓你們過上舒心的好日子。
可是你們卻怎麼對我的?無論我做的再多,你們始終認為那是應該的,從沒有人真正的關心過我。
你們只有手頭缺銀子,才會前來向我索要,全是忘恩負義的小人。”
顧卿芷見她當眾詆譭顧家,聲嘶力竭的反駁道:
“你胡說八道什麼?
自從你嫁給我大哥後,顧家待你不薄的,就連掌家權都交給你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你還口口聲聲的說嫁妝錢全都填補顧家的虧空,那你有本事拿出證據來呀?”
宋晚吟見她不見棺材不落淚,細數以往所有的開銷,甚至都能倒背如流:
“不說別的,單憑你從我這裡索取的金銀首飾,那也值萬兩黃金。
包括你每一年都要最上等的綾羅綢緞做衣裳,還有最昂貴的胭脂水粉。
甚至還有我珍藏已久的名家字畫,這其中就包含了《蘭亭序》、《黃州寒食帖》、《江帆樓閣圖》等等。
既然我和顧家再無任何關係,那我就有權利要回屬於我的東西。
正好當著長公主和諸位貴女的前面,你必須要把欠我的,通通還給我。”
顧卿芷的臉火辣辣的刺痛,就像是被人當眾扒光了衣裳,遭受到狠狠的羞辱。
“宋晚吟,什麼欠你的?這些明明是我憑本事討要來的。
金銀首飾早就歸我所屬,自從顧家衰敗之後,能當的我全當掉了。
還有那些綾羅綢緞衣裳、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