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看過去，又連忙避開目光，彷彿在害怕什麼。
那椅子上明明空無一物。
但在他們眼中，卻好似隔空坐著一個，誰也看不見的人一樣。
「難道不是嗎？大人。」
「當然不是，餘塘縣當年發生過的事，可不止一個小小的醫院被淹，也不止一場洪水，那場洪水，沖刷了太多罪惡的歷史。」
高瘦人影語調飄忽，讓人無法透過聲音分辨出他的身份，他的臉藏在陰影中，看不清表情。
「當初曾有無法想像的大人物在那裡佈局，最後雖然落空，但那裡也成為了一片禁區。」
「一般的4級調查員，只要踏入餘塘縣，就再也出不來，這不是因為他，他還沒這種本事！」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目光看向了前方的椅子，明顯是在指那個隔空坐在椅子上的人。
「這人能把自己的過去埋葬在那地方，說不定也是得到了當年那位的默許。」
「而剛才的少年，竟然敢在那個縣，發揮出4級靈異，這跟找死無異，但他卻活著出來了。」
「這豈不是說明……」呂東眼睛一點點瞪大。
「不要說下去。」高瘦人影彷彿很忌憚什麼，擺了擺手，他詭異的消失在黑暗中，只留下一句話。
「幾天後那件事，把這個少年拖下水，讓水更渾，我要讓那個人，這一次真正死無葬身之地，再也回不來！」
……
江凡出來後，沒有跟周靈等人過多交談，而是瞥了一眼會議室中，另外一支小隊。
他記得這個小隊隊長叫李夢，是一個十分特殊的調查員，陳連舟對她有著絕對的信心。
而她也的確不負眾望，比江凡等人還要回來得早，直接解決了白湖縣的問題。
他衝著那個一直虛眯著眼，似睡非睡的女人點了一下頭，轉身離開了這裡。
快中午的時候，江凡才回到幸福小區。
洗了個澡，躺上床就開始睡覺。
不久後夜幕降臨。
像是建立起了一個全新的生物鐘，江凡本能的就醒了過來。
今晚其實沒什麼事需要處理，但他現在一到晚上就睡不著覺，精神百倍，總想用板磚砸點什麼。
在房間左右走了幾圈，最後找到兩個核桃，砸開吃了。
「過幾天就是那件大事了，九龍區分局給的資料也太模糊了，還不如老張告訴我的多。」江凡一邊吃著核桃，一邊檢視起黑色手機上，九龍區分局給參與了這一次任務的調查員，傳送的「地級事件」檔案。
上面的東西十分簡略。
只大概的說了一下，三十年前，有一個因為馭鬼過多，最後失控丶發瘋的調查員。
他引來了一個降臨到現實的小型噩夢，然後總局有大人物出手，把他和這個噩夢，共同封印在了廣播電視大廈內部。
江凡總覺得，這份檔案有點春秋筆法。
它掩蓋了很多真相。
估計也是怕說多錯多，所以才如此簡單。
這上面的很多東西，都跟張天陽告訴自己的不太一樣。
當然，也可能是張天陽在撒謊。
正在江凡仔細檢視資料，想從細節中找出真相的時候，電話響起，恰好是張天陽來電。
「江凡，你做了什麼？」
他的語氣難得的焦急。
「祿壽區分局出大事了，一位高層突然發瘋，屠殺了半個靈異實驗室的人，最後還是祿壽區的正副局長聯手，才勉強處理了麻煩。」
「最麻煩的是，有高層認定，這件事跟你有關！」
「當時那位高層突然失憶，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在實驗室中瘋狂出手，這件事，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