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張天陽氣勢洶洶的喝問,江凡不答反問:「發瘋的高層,是不是那個派遣靈異小隊來殺我的人?」
「是他。」
「那不就對了。」
「江凡,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手段,你想復仇的心情也可以理解,但你知不知道,你這個舉動意味著什麼?」
「什麼?」
「公然對付44局高層,這是在挑釁整個44局的權威!」張天陽語氣很冰冷。
不過江凡知道,他能打來這通電話,就說明還是站在自己這一方的。
不然他大可以不提醒。
自己等來的,或許直接是長安區分局和祿壽區分局的聯合逮捕!
現在沒有調查員來家裡。
應該是張天陽扛下了壓力。
「老張,其實這件事不是我乾的。」江凡想了想,突然笑著開口:「這跟我有什麼關係,那位高層發瘋的時候,我還在餘塘縣為局子裡賣命,拼死拼活呢!」
「有些事瞞不過去的,你見過局內智囊團的人嗎?那是一群高智商的瘋子,如果不是他們沒有掌握靈異,我都會害怕這些人!」
「蘇長銘是在見到一個年輕人之後,才發瘋的,而那個人是44局監控的怪物之一,他同時還是你的同學。」
江凡不慌不急,他知道,自己現在需要給自己脫罪,張天陽才能更好的幫自己解決問題。
「陳林的同學多了去了,憑什麼單獨懷疑我一個?就因為我是臨時工?臨時工就該讓人拿槍指著?」
「問題是,你和蘇長銘有恩怨的事,局內也有記載,這一點,很難洗脫。」張天陽沉聲道。
江凡這一頭卻突然陷入了沉默。
良久之後,他才悠悠開口:「我和這位高層的恩怨,局子裡也很清楚?」
「那是不是說明,44局一直都在有意縱容,高層對臨時工的無限度打壓,甚至是坑殺?」
「我們的命,就這麼不值錢?」
他的一番話把張天陽也問住了。
雙方都陷入了沉默。
一分多鐘後,另一頭才再度開口:「江凡,你自小的經歷就跟常人不一樣,見識過很多世間疾苦,也見過無數歹毒的人心,我以為你不會這麼幼稚。」
「他的價值比你高,44局自然更願意保他,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麼多正義,只有利益是永恆不變的。」
「有些人的命是命,有些人的命……不是一般的命!」張天陽倒並非指責,他能打來電話,就說明了他的態度。
他是作為一個前輩和朋友的位置,想讓江凡能理性一點。
而江凡聽完這些話,只是嘲諷的笑了一聲。
「所以現在,44局要以算計高層這個罪名,逮捕我?」
「如果不出意外,你現在已經在長安區分局的審判室了。」張天陽沒有明說,但很顯然,是他擋下了來自上層的壓力。
「但就算我能幫你這一次,也不能次次都幫你。」
「這次的事是你太沖動了,有了被刺殺的經歷,蘇長銘接下來不會再束手束腳,他就算親自下場,對你下手,也沒有人會說什麼。」
「畢竟他這個層次,幾乎已經是各分局的頂層人物了,我們也會唇亡齒寒,如果我們這個級別的人物,險些身死,還不能動手復仇的話,局內高層的人心會很快渙散。」
「以前他作為高層,不好親自下場,如果出手,會有諸多阻礙。」
「而現在,你自己幫他抹除了這些阻礙。」
「所以接下來,你很可能要面對一名,局內高層的追殺!」
張天陽說完這句話,本以為對面的江凡會像往常一樣,不要臉的哭爹喊娘,用各種手段和要挾,逼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