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並不一般。
這些都是金鈴聽裴家那些下人嚼舌根子說的,有幾分可信性她推敲不得。
只是此事空穴來風,必然也是有原因的。
翌日,元嘉與金鈴無聊地在池邊餵魚。
“金鈴,你手藝這麼好,有沒有想過要開店鋪?”元嘉欣賞著倒映在湖面的自己的影子,笑嘻嘻地問道。
金鈴笑道:“自然是想過的。”
“那倒是好啊,其實你並非是裴家下人,而我卻一直遣使著你,倒是把你當成下人了一般。”元嘉有些歉意地說道,“我以前從未想過有一個人會這樣不懼怕我,所以,我把你當成朋友,而非下人,不過我是公主,不能隨便和你義結金蘭,不過,私下裡,我是一直把你當做是姐姐的,只是身份的約束,還望你見諒。”
“當我在皇宮裡見過公主之後,我就知道公主並非別人口中嬌蠻不講情理之人,其實公主生性善良,雖然嘴上責罵奴才,卻從來沒有施以酷刑,比起後宮某些面善心狠之人,公主敢愛敢恨的性格一直讓金鈴佩服。”金鈴轉過身來,衝著公主伏身一拜。
“你快快起來,這是做什麼?”
元嘉剛想上去扶起金鈴,卻聽到一聲婦人的喝止聲——
“下人向公主請安乃是常理,哪有公主去攙扶奴才的。”那婦人冷笑了一聲,說道,“臣婦參見公主,願公主萬福金安。”
元嘉聽自己被人訓誡了一番,心裡有些不舒服起來,皺了皺眉頭,衝著那紅袍子的婦人問道:“你是誰?”
“在下沈建安之妻。”
那婦人一臉傲慢,並沒有見了公主的謙恭。
“哦,原來是沈夫人,我當是誰呢,沈建安也不是個好東西吧,這次怎地想到自己要辭官呢,肯定是官場裡得罪了什麼人,混不下去了吧,說是隱,其實是為了揮霍那些貪汙的金銀珠寶吧,倒是有幾分自知之明。”
元嘉就是這個脾氣,雖然不認識沈建安,但是嘴上說得卻真真的,絲毫不願意給沈夫人一絲面子。
沈夫人自然臉上掛不住了,強顏道:“不知道公主是哪裡聽到的這些胡話,莫要冤枉了我家老爺。”
“你然說本宮冤枉人,你就是在羞辱本宮了,本宮有權治你的死罪。”元嘉說著用手指指著沈夫人,狠狠地說道。
“公主寬恕。”沈夫人連忙跪了下去。
元嘉哼了一聲,衝著金鈴說道:“金鈴,我們走。”
金鈴點頭跟了上去,回過頭來,衝著跪在地上的沈夫人露出輕蔑的一笑。
一路上,元嘉都不停地念叨著那個膽大的沈夫人,罵道:“這婦人不懂君臣之禮,竟是對本公主如此傲慢,以為是我公公的座上賓就能夠對本公主指手畫腳嗎?還真是可笑。”
“公主剛才回得極有氣勢,讓金鈴真是大開眼界。”金鈴連忙讚道。
“好啦,剛才我說到你開店鋪的事情,若是你有心,我跟駙馬說,讓他給你挑個極好的地方。女人有時候還是需要靠自己的,對不?”
“公主說的極是。”
於是,金鈴就奉公主指令在高陵城最繁華的地段盤下了一間店面,又在裴家的支援下,招了一批頗有經驗的工匠,反正有靠山,總有一口飯吃。
店鋪開張之日,公主盛裝打扮,一定要過來參加第一天的營業活動,金鈴特地把最精美的一支翡翠鴛鴦擺在中央最顯眼的地方,到時候可以摘下來送給公主。
金鈴在高陵雖然沒什麼名氣,但是裴家的名聲卻是在外的。
這家店鋪的名字叫“華月軒”,乃是公主親取,而題字卻是裴思哲親寫的,自然有了聲名。
第一天,就來了不少訂單,大多是高陵的富貴顯達人家。金鈴招的這批工匠經驗豐富,她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