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口維持秩序。但等到了快行刑的時候,鍾峰才發現刑場邊看熱鬧的都是平頭百姓。刑臺下面全是穿粗布衣服的,衣著錦緞計程車紳們幾乎一個都沒來。
經過章丘這一場大戰,山東計程車紳哪裡還敢隨意出頭?
鍾峰走上刑臺,看著王永吉喝道:“山東巡撫王永吉,你先是辦報造謠攻擊津國公,又斗膽調兵攻擊虎賁師,事到如今你可知道後悔?”
王永吉面無人色,看了一眼鍾峰,眼睛一閉不說話。
鍾峰上去一腳踢在王永吉身上,罵道:“王永吉!若不是你帶兵攻過來,我們虎賁師豈會殺死那麼多山東本地兵馬?你一個人為了私利調動兵馬,害死了多少士卒?”
王永吉睜開眼睛,說道:“你放了我一家,我一家人每日為這些士卒燒香拜祭。。。”
鍾峰又一腳踢在王永吉身上,大聲罵道:“狗官就知道做表面文章。你害死這麼多人,你覺得我會放過你嗎?”
王永吉聽到這話,絕望地閉上了眼睛。他的眼淚卻止不住,從閉著的眼睛裡流了出來。
鍾峰又走到梁逢春面前,笑道:“梁逢春,你可還有話說?”
梁逢春拼命在地上磕頭,大聲說道:“大將軍明鑑,梁逢春是被王永吉脅迫的。軍中的大小事務都是王永吉做主,梁逢春只是逼於無奈才從屬於他。”
鍾峰笑了笑,說道:“為了調集登萊一鎮的兵馬,你給各地將領的書信沒有少寫啊!”
梁逢春被鍾峰噎得說不出話來,他看著鍾峰,突然變色罵道:“鍾峰,你一個小小參將,別以為你跟著李植就可以在山東為所欲為。天子的十幾萬大軍就在香河,遲早是要發兵天津擒拿李賊的!我已經看到你被誅族的時候了!”
鍾峰癟了癟嘴,說道:“殺才你聽清楚了,津國公是國家的功臣,是大明的中流砥柱,天子不會為了你們這些屑小和津國公決裂的。”
鍾峰不再和這兩個狗官多說,一揮手喊道:“行刑!”
七名士兵走到了死刑犯的後面,將槍口對準了犯人的後腦勺。噼哩啪啦的槍聲響起,血花四濺,七名死刑犯倒在了血泊中。
圍觀的百姓看著山東兩個最大的官員被槍斃,沉默了好久。
過了十幾秒,才有人叫好起來。那一聲叫好聲像是星星之火落入了久旱的草叢,一下子就引燃了大火。幾千欣喜的百姓高舉拳頭,在刑場外面大聲叫好。
“殺得好!”
“殺了反對法庭的狗官!”
“山東的貪官們欺壓百姓夠久了,終於等來了法庭!”
“誰反對法庭,就殺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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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初三,天子朱由檢站在幹清宮書房的窗邊,背手看著窗外的宮殿。
許久,朱由檢才問道:“王承恩,十三萬邊軍在香河縣待了多久了?”
王承恩拱手答道:“皇爺,邊軍在香河縣駐紮了一個多月了,可是李植還是沒有從山東撤回法庭。”
“李植在范家莊囤糧草,挖壕溝,擺出了死守范家莊的姿態。若是我大軍包圍范家莊,沒有一年半載是不可能攻下范家莊。。”
嘆了口氣,王承恩又說道:“山東巡撫王永吉和登萊巡撫梁逢春召集的三萬地方軍也被李植的五千人打敗,潰不成軍。兩個巡撫不但沒能打下濟南城,還被李植抓出來殺了。”
“聖上,李植在十三萬邊軍面前,絲毫不退縮啊。”
朱由檢站在窗邊想了好久,最後才說道:“這地方上的營兵當真是不經事,在虎賁師面前和紙煳的一樣。朕可以依靠的,還是這十幾萬邊軍。”
搖了搖頭,朱由檢說道:“傳朕的旨意,讓邊軍退兵吧。”
王承恩愣了愣,問道:“皇爺,這就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