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除了嘴唇略有些青紫色,彷彿只是單純得長睡。
周圍圍了一圈太醫,臉色看起來比床上的那位還白。做了初步診斷後戰戰兢兢得不敢再靠前,手掌拖著手背端在胸前,面如死灰。
看著這情景,明明在那裡躺著的是自己,卻有種置身事外的疏離感。簫齊越怔怔站在原地垂著雙臂,保持這個姿勢好久沒說話。
“我……我死了?”簫齊越終於開口,楞楞得提問。
這很明顯是的
不知道怎麼安慰他,長亭乾脆直接回答:“對。看樣子是陽壽未盡,被人意外毒死了。”
“不過到底有多少人想殺你,”長亭繼續說,“你原先在新房屋子裡的那杯,不是已經配合我滅燈給倒了。”
原來是你?
“你……”簫齊越才意識到眼前這位亭亭玉立的姑娘異於常人,抓了最關鍵的問題,“雖然不知道姑娘是何身份,請問我現在該怎麼辦?該去哪裡領孟婆湯?”
這下輪到長亭感到奇異。
她見過不少不願接受死亡現實哭哭啼啼鬧事的,也有留戀人世想逃走的,這上來就問孟婆湯在哪裡的還是頭一個。
“你就這麼接受了?”長亭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負手站在原地,歪著頭觀察這位六皇子。
簫齊越竟然還能露出一聲苦笑,做出刻意輕鬆的語調:“你剛剛不是說了,這麼多了想殺我,不死都對不起他們。”
“況且……”他還有閒情開玩笑,對著長亭靠近一步道,“我原以為人死後就成了虛無縹緲的塵埃,如今看來眼前就是美人在側,我還暫時保留著意識,也不算太差。”
他這張玉樹臨風的臉配上這段刻意的撩人情話,原在金陵城怕是能讓無數女子折腰。
而眼前的長亭目光突然一凜,拽住簫齊越的胳膊就往另一個方向甩去。手中憑空多了一把軟劍往前劈去,還沒來得及看清,只餘下點點火星跳到路邊又瞬間消失。
“這是什麼??”簫齊越盯著還冒著火光的殘骸,下意識擋在長亭前面。
見長亭一個輕甩,手中拿著的軟劍又不知何時消失了,淡淡的說:“通緝鬼。也就是惡鬼。”
抬頭撇了他一眼,繼續說道:“你這成婚怎麼挑得日子,偏挑了個千年難得一遇的冥界越獄百鬼夜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