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啊。”
皇帝只是目光沉沉地盯著謝老太太,沒有說話,紫宸殿內寂靜得厲害,一時間,大家都看不出來皇帝在想什麼,此刻又是什麼樣的心情。
謝老太太也心慌得厲害,汗水都流下來了,卻只能硬著頭皮說道:“謝凜早已經知曉他的真實身份,所以他一步一步往上走,從廷尉到丞相……臣婦不知他到底想要幹什麼,只知道他心中恨意滔天。
“臣婦擔心,謝凜將來做出不可饒恕的過錯,害人害己。他畢竟是臣婦親手撫養長大的孩子,縱然沒有血緣關係,臣婦依舊視他為親生孩子,不願他走錯路,遺臭萬年。
“故而臣婦冒死入宮,將此事真相全盤告知皇上,讓二十三年前的錯誤,在臣婦這裡終止。”
謝老太太跪在皇帝跟前,雙手貼在地板上,她說:“臣婦的女兒已經因為此事而付出性命……若是皇上怪罪下來,臣婦甘受懲罰。”
皇帝怔怔地聽著,眸底似乎起了風暴,他忽然往後踉蹌一步,姚安立即上前扶住他:“皇上,仔細身子,這不過是謝老太太一家之言罷了,未必是真的。”
又道:“此事關乎皇室血脈問題,豈能只聽一人之言?若他們無更有力證據證明,只怕皇上還要多加調查才是。”
東方朔道:“父皇,兒臣與姚公公所想一致,可是當初告知兒臣,謝凜乃是皇室血脈的人,並非謝老太太,而是貞妃娘娘,兒臣聽了貞妃娘娘的話,才去謝老太太那裡查證的。”
皇帝跌坐在龍椅上,摁住胸口,“傳,貞妃來見。”
一炷香的功夫後,一身密合色宮裙的貞妃,從殿外盈盈走進來,跪拜在皇帝跟前。
東方朔把情況說明之後,貞妃渾身顫抖了下,說道:“皇上,成王殿下所言不假,當初的確是妾身發現情況不對,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才將此事告知成王妃,想讓成王妃出個主意。”
皇帝道:“你又是如何知曉,謝凜不是謝家血脈,而是皇家血脈的?”
貞妃道:“皇上,八皇子貪玩,昔日不知怎地,跑到冷宮處,恰巧那日冷宮正在處決謝貴人,謝大人前去送謝貴人一程,八皇子當時在窗外,聽到了他們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