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醫。”
“一個,南大尉軍醫官,是從始發站點名後登車的。”
聽到這,蕭桐猛地一拍巴掌,他匆匆扔下一句:“看緊駕駛室!”然後便撒腿朝前奔去。
這邊,蕭桐每每跑進一節車廂,都會張嘴對武裝士兵喊道:“快疏散群眾到後幾節車廂!這是命令!”
不明所以計程車兵們,聽到命令二字,當即都站直喊道:“是!”
……
易鐵剛栽歪個膀子,坐在一張床鋪上面,他沒精打采的看著碧絲,“你過來,我有兩句話要問你。”
其他軍官一聽這話,當即都很識趣的退到門外。
如今插間內就只剩下軍醫、碧絲以及傷者三人。
易鐵剛坐正了些,他貼近碧絲道:“小妹,雖然我這個哥哥是你認的,但我對你怎麼樣,你自己清楚吧。”
碧絲的眼圈有些紅了,“說這個做什麼,快躺下吧。”
易鐵剛笑著擺了擺手,“哥現在問你,賈美仁到底失憶沒有?”
碧絲的回答,沒有任何停頓,“失憶了,不過我找到一個規律,就是他吸菸的時候,腦袋比沒失憶前還要清明。”
易鐵剛滿臉狐疑的道:“看來還得試試他,我總覺得他是裝的。”
話音落定,本應寂靜無聲的插間裡面,竟然響徹一陣鄙夷的輕笑,而發聲的不是別人,正是那位對針線消毒的軍醫。
碧絲二人被他笑糊塗了,易鐵剛道:“南軍醫你笑什麼?”
軍醫回頭挺直了腰板,但他看向對方的目光,卻帶有十足的玩味,“沒笑什麼。”
這時,團團圍住插間門的軍官們,一下都讓到一邊。
他們大都喚道:“賈校官……”
易鐵剛與碧絲聞言一愣,他們剛看向房門的時候,氣喘吁吁的蕭桐,就已經站定在門口了。
碧絲見來人左手滴著鮮血,她瞪大眼睛道:“姐姐你的手……”
豈料,蕭桐忽然喊出的一句話,震得大夥耳朵都快聾了。
“警衛員!快來把這位軍醫給我拿下!”此話一出,驚得軍官們個個那是膛目結舌。易鐵剛用眼一掃,發現蕭桐手上沒有香菸,他喝止衝進屋內的警衛員道:“停!賈校官,你憑什麼要抓南軍醫,如果你對我易鐵剛有意見的話,大可以明說。”
話罷,蕭桐都快被氣迷糊了,他做了一下深呼吸,輕聲道:“易少將,我現在沒時間和你解釋,而且逮捕南軍醫,就是考慮到你的安全,才這樣做的。”
易鐵剛頓了頓,他放平語氣道:“那你要逮捕南軍醫,總得有個原因吧,或者是什麼依據。”
“我暫時無法解釋。”說著,蕭桐立起眼睛,又吼道:“警衛員!把軍醫抓起來!”
易鐵剛暴喝一聲:“胡鬧!”
“警衛員!”
二人正比著嗓門,從走廊內突然傳來這樣一句話。
“O市海港要到了啊,海港要到了,請下車的旅客拿好行李啊……”
話罷,蕭桐盯死了軍醫,他見對方忽然將消毒好的長針,反握在手中,並且回看他的眼神,還帶著絲絲挑釁與讚許。
蕭桐忽然踏前一步,易鐵剛見狀也站直了身體,而且恰恰就把軍醫給擋住了。
這時列車開始逐漸降速,蕭桐深知沒有時間了,“易鐵剛你快點躲開。”
哪想話音一過,對方忽然抓住他的手腕,“啊哈,賈美仁你終究讓我抓到狐狸尾巴了,其實你壓根就沒有失憶!對吧!”說著,他猛地將蕭桐推開,並道:“警衛員!給我把賈校官請出去!”
警衛員愣住了,軍官們也是一樣,不過時間可不等人,就在易鐵剛話落之際,列車已經停定了。
蕭桐的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