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頭,在歐陽暢到來時,文離就發現他,在他舉步不前時,文離就笑了。
原來,他還會怕。
“進來吧。”
歐陽暢艱難的推開門,走進去。
“父皇。”他倒沒跪,因為他知道,如果這時自己跪的話,一頓打肯定是躲不掉。
還不如不跪,這樣說不定父皇能聽他辯解兩句。
“說說吧。”文離就這樣盯著他,不笑不罵,不嚴,不和。
陽光灑在碧波盪漾的河面,泛起萬點金光,光芒直入歐陽暢的心間。
“我錯了。”
他不敢辯解,他知道,這個樣子的父皇最可怕。
小時候,他們不讀書時,父皇就愛用這種眼神看他們。
最終,他和大哥都被父皇給收拾,要不是皇爺爺攔著,只怕當初那根木棍不知道斷成幾節。
“錯。”文離重重把茶杯丟到他腳邊,“你還知道錯,你小子,天天在外邊就行如此之事,看來,你真是把性子給玩野了。”
玩可以,但有個度。
他呢?
包養花魁不說,還不分清紅皂白,直接維護著自己人,這種人有什麼前途可言。
父皇一發火,歐陽暢就心虛,平日裡父皇是少於管教他們,但發起火來,那可是無人能勸。
除非母后,可母后,歐陽暢心中明白,母后肯定比父皇更生氣。
“今日之後,不得踏出宮門半步。”文離聽著屋內的哭聲,他不願在外收拾這小子,回宮再說。
起身,他就入了小房間。
看著哭紅雙眼的以安,他心疼道:“好了,父皇幫你教訓你二哥了,要是還沒出氣,走,父皇帶你去揍他一頓。”
以安看著進來的父皇,她當然聽到外邊的聲響,要是以往,她一定出去求情,可現在,她巴不得打死他。
“哼,我不理二哥,再也不理他了。”
二樓發生的事情下邊都不知曉,但二皇子都上門認錯,只怕···
一想到這,下邊的人心都涼了半截,對蘭溪也都恨意肆起。
蘭溪就一花間女子,她哪裡見過大世面,最大的世面還是二皇子賞她的,現在,連二皇子都得認錯,她,怕了。
“綠兒,怎麼辦?”她害怕地緊拉著自己丫鬟的不手。
綠兒要是知道怎麼辦,她也不會是丫鬟了。
“小姐,咱們完了。”綠兒有些失神道。
遊船是沒興致了,文離讓人把船開回去。
下船的時候,直接讓人迴避。
離開過後,船上的人也平安離開。
但他們都膽戰心驚,就怕事後責罰,一個個回到家後,乖的跟鵪鶉一樣,還讓他們的父母一驚,以為他們變乖了。
直到他們得知二皇子被罪之事時,才聯想到自己家的孩子,一個個全都逃不過一頓收拾。
當然,這是後話。
夏府。
看到皇帝皇后到來,下人們都驚訝的很。
不過請安後,又規矩的帶著人進去。
歐陽暢一路上一直想找機會和自家小妹道歉,可惜以安沒給他這個機會。
一來到夏府,以安又是一頓委屈和自家外公外婆抱怨二哥欺負他之事。
要是別人家,可能看在二皇子這個身份上,也不會多開罪與他。
可夏府不一樣。
得知以安被歐陽暢欺負,第一個不樂意的就是他們的外公。
夏父沒用什麼嚴厲的語言去責罵歐陽暢。
而是把他拉到練武場。
一場比武下來,歐陽暢身上沒一塊好肉。
就連臉上都傷痕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