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
寧風也在咽口水,不過完全是兩種意思。
“怎麼辦……”
他撓著頭,心想:“吃下去?犧牲有點大呀……”
寧風到底沒下這決心,擠出笑容道:“我吃過了,這留著晚上到宵夜吃。”
這話似乎有些複雜。或者是小奶貓表示懷疑。它一雙大眼睛裡盡是疑惑的味道。
“對了。你在這等我。”
寧風衝著地上點了點,小奶貓疑惑依舊,還是乖乖地趴到了地上,就是眼珠子咕嚕嚕地轉著,小腦袋轉來轉去,目光始終跟著寧風。
寧風閃電般託著麻雀回破廟裡去,再出來時候兩手空空,颶風般衝入林中。片刻後遠處傳來嘩啦啦水聲,等他再出現時候,手上已經提著一尾活蹦亂跳地溪魚。
“喵~喵~~~”
小奶貓瞬間就明白這溪魚是什麼意思了,蹦躂起來,又開始繞圈子追自己尾巴玩表示無比的歡喜。
寧風帶著笑容,將溪魚放在小奶貓的面前。
小奶貓拿著爪子指了指自己,喵喵有聲,彷彿是在驚喜地叫道“這是給我的嗎,給我的嗎”一樣。
寧風點點頭,蹲下來。伸出手來揉揉小奶貓的腦袋。
小奶貓先是稍稍閃躲,最後還是接受了他的撫摸。一開始有些僵硬。後來眼睛都眯起來了,一臉愜意享受樣子。
一人一貓兒,親暱了片刻,小奶貓依樣畫葫蘆地用兩隻爪子一抱,半拖半叼著,帶著溪魚往林中去。
它一步三回頭樣子,彷彿是在寧風揮手告別一般。
目送著小奶貓消失在林中,寧風長長地吐出一口氣,站了起來,覺得渾身輕快,猶如洗滌了似的。
“繼續療傷。接著耗下去。”
“我倒要看看,誰拖得過誰去。”
寧風扭頭就往破廟裡走去,步履堅定,彷彿每一步都是踏在太陽神宮輝煌的赤銅地磚,經過大日經天法照於世人一般。
什麼拖延太久影響他趕赴南疆,什麼這會不會導致錯過太陽神宮與南方魔宗一戰……,這些雜念在燦爛的晨輝下,消散得一乾二淨。
養傷,等待時機!
除此之外,寧風心中,再無其他。
一天的時間,轉瞬即逝。
經過兩天的九死心境磨礪,寧風的傷勢肉眼可見地在恢復著,尤其是臉上血色充盈,再不是蒼白如紙模樣。
“最多再過七天。”
清晨時候,寧風盤坐在供桌之前,身後是殘破塑像。
剛剛結束了一夜修煉的他,全身上下都被汗水浸透,額前頭髮溼成一縷縷地貼在額頭上,不顯狼狽,反而更突兀出他一雙眸子神采奕奕。
“就算是七天之後,我傷勢盡復,依然不是通天鼠的對手,至少也會有一些逃跑的本錢。”
“到得那時,我再綢繆一番,我就不信了,通天鼠能改名遮天鼠,它就真能遮天蔽日了不成!”
寧風下得決心,長身而起,推門而出。
“喵~”
又是一聲貓叫,稚嫩得聽在耳中心都柔軟了。
“呃~”
寧風低頭一看,果然見到那隻小奶貓一如昨日,還是在石階下來回地踱步著,看到他出來先是一臉驚喜,繼而又矜持起來,如人一般在微微頷首著。
順著它挑起的下巴望過去,寧風自個兒的下巴差點就掉了。
在破廟面前臺階上,一隻肥大老鼠一抽一抽的,傷痕累累,飽經磨難終於解脫剛剛斷氣的樣子。
寧風砸了砸嘴巴,心裡不由得想道:“小奶貓看上去連奶都還沒有斷,就能奈何得了這麼肥大一隻老鼠,還本性使然很是戲耍了一番才弄死,很有本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