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民限期搬遷,每畝地補償價為三兩。
梅霖轉過頭來對著百官,朗聲說道:“各位大人請看,戶部尚未下文,鄱陽湖土地搬遷已經開始。每畝補償金由一十兩變成了三兩,其餘都去了哪裡?而且這三兩還僅僅是知縣的下文,實際落到農民手上的有一兩,已經不錯!”
接著,梅霖的手又一抓,四張銀票出現在了梅霖的手裡,梅霖把手中的銀票一揚:“這是四百萬兩銀子,分別是戶部這四位大人的所得!哼哼,下面的黎民百姓在流離失所,我們這些可敬可愛的大人卻中飽私囊,實在是令人佩服啊,佩服!”
“咕嘟、咕嘟、咕嘟”連響三聲,其餘的三位戶部大人皆倒了下去,只有那王大人不知是羞愧,還是氣憤,臉紅脖子粗的指著梅霖的鼻子叫道:“你,你有什麼證據,你,你妖言惑眾,血口噴人!”
“哈哈,”梅霖仰天一笑,“王大人果然厲害!”
接著,梅霖又向空中一抓,一個草紙簿出現在梅霖手中,梅霖隨便開啟一頁讀道:“元年歲晨,‘低一尺’送琉璃玉佛一尊,黃金千兩,只收玉佛,黃金退回。低一尺是誰?好名字啊,好名字,看來王大人真是大大的清官,竟然退回了一千兩黃金。王大人嫌多,不妨給我這個窮國師點花花啊!”
梅霖抖著那草皮簿嘩嘩直響:“王大人,這上面的字總不會是別人寫的吧?要不要派人查查這些事啊?”
“咕咚”一聲,王大人也倒了下去。
“來人,拉下去,給幾位大人治治,可別弄死了,死了就太便宜了他們了!”
梅霖連看也不再看那四位大人一眼,卻慢慢的跺到了刑部幾位大人跟前,凡是梅霖經過之處,皆嚇的連連後退,那幾位刑部大人看到梅霖走了過來,直嚇的低著頭連連閃避,卻聽梅霖笑著問道:“幾位大人是不是穿的少了,竟然冷成這樣?是不是公務繁忙的都沒時間買衣服了?”
“是,是,是,不是,不是!”那幾位實不知說什麼好,只得苦著臉陪笑,那笑卻比哭還要難看。
“劉二的案子可曾處理?這幾天,幾位大人都忙什麼了?”
“我們一直,一直都在刑部商量案情。下官,下官,才學疏淺,一切全憑皇上和國師作主!”
“是嗎?一直都在商量案情,不會是喝茶聊天吧?既然你們自知才學疏淺,你們也不用再在這裡佔著地方了,我看你們還不如回家頤養天年!”
“是,是,是,下官辭退,下官辭退!”
“對啊?這事我說的不算啊,你們要辭官就跟皇上說!”
“是,是,是,”四人一起灰頭土地臉的向著上面跪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微臣有負聖恩,實在罪該萬死,請皇上念在老臣年邁,免臣一死,臣願把所有家產全部捐於國庫,以贖臣之罪責!”
皇上還未開口,旁邊一人突然跪了下去,正是丞相湯思退,湯思退早就看不下去,不過實在是沒抓到梅霖的把柄,不好說什麼,這時看到梅霖幾句話就逼著刑部四位大臣要辭職,這才不得不站了出來。
湯思退連磕數頭,朗聲說道:“皇上,皇上聖明。皇上切不可聽國師一派胡言,任國師為所欲為啊!刑部四位大臣皆是跟隨太上皇的老臣,為國為社稷,立下汗馬功勞。雖然他們偶有倦怠,那也是人之常情,如果他們都走了,何人還肯給皇上出力啊!請皇上三思!”
“哈,”梅霖突然一笑,到了他的面前,親切的一拍他的肩膀,把湯思退嚇了一跳,“我還忘了,這文武百官皆歸你管,他們犯了這麼大錯,不知丞相大人應當擔什麼責任啊?”
“你。。。你。。。”湯思退看著梅霖,如避蛇蠍。
“湯丞相,你為什麼這麼害怕我?不會是也做了什麼虧心事吧?”梅霖步步進逼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