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掃大家的興,尤其藍大少的局怎麼也得賣全面子,照他的原話這樣說的。”
餘時中很是詫異得問道:“杜先生賭錢了?”聽樣子還賭輸了,輸多少啊?
趙雪急著去攬時中的肩,也不顧李翼狂皺眉,可見他有多著急:“你快進來吧,時中,我怕到時候他把我們都抵押在這裡了,我今天說什麼都要回家啊!”
“喔,喔。”餘時中就這麼不明所以得被推進去。
主廳是一間光線極昏暗的房間,地上鋪滿軟毯,餘時中踩得好幾步都要深陷進去,整棟屋子裡最主要的光源來自賭桌上方的水晶吊燈,藉著曖曖的微光,餘時中隱隱約約看到有四、五個人圍坐在桌緣。
燈光太過昏昧,餘時中沒辦法分辨他們是誰,他只看出來最右邊的男人的坐姿很有空間,他佔據最邊緣的位置,卻半側著身子朝向賭局正央,四周的人接離他比起別人更大的距離。
那是杜先生,他這個距離連背影辨不清,但他就是覺得那是他,沒有為什麼。
他能確定參與賭局之中有一位是女性,除了那在燈光勾勒下唯一玲瓏有致的背影,他從一進來就聽到一道悅耳的嗓音,那聲音太突兀,嬌斥來嬌嗔去,大膽而毫不矯揉造作。
除了主桌的部落格以外,周圍都是賭場服務生,隨時聽候差遣,客人身邊也圍著伴或是換籌碼的人,整個氣氛並不是很正式,時常有人進進出出,所以當趙雪帶他進來的時候,並沒有多注意到他這邊,於是他也就默默得跟在趙雪身後,靜悄悄得走到主桌最右邊的位置。
抬頭一瞧,殘光魅影底下英姿偉岸的背影,不是那個男人誰會有這種渾然天成的風度,讓人不得不臣服於他的強勢。
餘時中有時候想想,他就算是躲在他的背後又怎麼樣,杜先生讓他躲啊,他把他的背後讓出一個安全堡壘給他待著,他就算躲進去,躲一輩子,也沒有人可以說他一句話。
是從什麼時候,他又開始懶惰了,男人給他的庇護越來越放縱,把他的惰性又一點一點慢慢養回來。這次要是一不小心,他不想再走了,他懶了,不想再找了,就想這麼停下腳步,脫光鞋子,就這樣光著腳丫子乖乖住下來,該怎麼辦?
等他回過神,他跟杜先生的距離只剩下半步之遙,趙雪早就消失在黑暗中,他回過頭四處張望也沒看見任何影子,只好挺起背脊轉回來,等看看杜先生有沒有……咦?
他眨了眨眼,男人的截骨分明的大手正擺在桌面上,剛剛明明還沒有的,杜先生擱在桌面得手翻出掌心朝上,那指示的意味非常明顯。
餘時中乾站著良久,才揣著撲通撲通的心跳把手遞出去,這時突然有人喊到杜孝之的名字,其他人紛紛轉過頭跟他說話,似乎是荷官發了牌給他,杜孝之驟然把桌面上的手抽回去,餘時中也沒看清他做了什麼,只看到自己的手愣愣得停在半空中。
“傻貓兒,動作那麼慢。”
餘時中耳朵一豎,一撇眼就看到男人又攤開手掌放回桌面。
☆、一一五(中+下)
他盯著那男人勢在必得的狎迫,突然一口氣就賭上了,磨磨蹭蹭得站到杜孝之的身後,也不伸手,嘴吧閉得像蚌殼,打定主意不理他。
“嗯?”杜孝之慵懶得發出低問,饒有趣味得享受他親膩的小抵抗,聽起來心情極佳,一點都不像是輸了很多錢的苦哈樣……餘時中一想到輸錢,視線立刻被勾引到牌桌上去,他一了杜孝之手指間的牌,心中已經滴滴答答運作起來。
杜孝之隨興得往後歪,瞟到肩膀後方越來越靠近的呼吸,揚起一抹笑意。
牌刷了幾輪下去,餘時中看不下去了,這男人根本是故意的,別說牌技,就是運氣再怎麼不好都不會輸成這樣,當杜孝之桌前的籌碼再一次被洗劫而空,餘時中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