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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孝之停下腳步,微微轉過身。
“你還記得丁香嗎?”
杜孝之皺起眉頭,原本沉鬱的俊顏轉瞬磨銳了峭鋒,變得危險而邪魅:“你要說什麼?”
“我是要說,你既然能狠心拋棄丁香,就會再拋棄時中一次。”
面對眼前作風冷硬、乖戾不定的男人,高秀明凜然無懼:“不管你信不信,我和時中感情深厚,五年來我和他朝夕相處,就算作不了情人,我還是他的兄長,他永遠是我要保護家人,你要是存著玩玩的心態,就把他還給我。”
杜孝之嘴角一翹,沉聲答道:“我要你一輩子記住你說過的話。”
“七爺,查到了。”趙雪直接踩上辦公桌下的地毯:“這家東方飯店其中一個股東是最近一年才入股,平面資料整齊得很詭異,一細查就出問題,基本上和騰雲科技的掛名副總是同一個人,也就是溫裕。”
杜孝之瞟了手上的資料一眼:“自稱三十七歲嗎,真夠不要臉。”
“另外,餘少最後出現的地方有些許的血跡反應,應該是有人刻意把血跡擦掉,對比DNA後發現是聞傑的血。”趙雪不見杜孝之表態,不小心洩漏了內心的焦慮:“七爺……”
“我沒懷疑聞傑,就他那死心眼,叫他給時中舔鞋他都願意。”杜孝之淡淡道:“還有呢?”
“七爺,您想的沒錯,他們最後乘坐的轎車被丟置在碼頭,上面也有聞傑的血跡,但除此之外飯店內外,以及沿途都沒有打鬥的痕跡,這樣看起來,時中和聞傑根本沒辦法抵抗,當日的服務生很可能被收買或是安排過,這是預謀犯案,而且應該有五個人以上,不然聞傑不會沒辦法抵抗,而且他很可能一開始就受了重傷。”
趙雪頓了一下:“我這就去查就醫紀錄。”
杜孝之輕笑了一聲:“這明擺著有人罩他,能在這裡這麼張狂也只有紅寶街,有吳信幫他,他還需要帶人上醫院?”
“七爺……”趙雪越發拿不準杜孝之的意思,他這句話,根本是……敢情把人都當骰子,耍在指尖上玩啊?
“叫警方停止搜查,他們不會動紅寶街,再查結果還是一樣。”杜孝之道:“二哥終於沉不住氣了,他這樣等於把最後的底牌的壓在時中身上,而且也間接透露他要的東西,在我手上。”
趙雪暗叫不好,二爺他老人家還能要什麼,差一點的要個杜氏企業養老,不夠的話再搞個幫派,如果再激進一點,不就是來威脅七爺的項上人頭嗎?
“而且我想確認一件事。”杜孝之斜倚在躺椅上,慵懶得轉向玻璃牆:“被人掌握弱點的感覺真不好,但也不壞,你說呢?”
“……”趙雪眯起標準的笑臉,莞爾不語。
杜孝之話鋒一轉:“我叫你查丁香呢?除了跟杜爻交往過密外,還有什麼別的?”
“有。”趙雪很為難,苦笑道:“他親自找上門來了。”
“真懷念以前的日子。”隔著燭影幢幢,對座的男人俊美如精緻的壁畫,舉手投足都像是從古典小說走出來的男主角。
餐廳的樂團現場演奏著輕柔的旋律,彷佛為每一桌情侶譜織最私密的結界。
“你那時候溫柔又體貼,無可挑剔。”丁香環顧著四周璀璨的裝潢,如夢似醒:“我都要忌妒我自己了。”
“但我只是你消遣用的小玩意兒而已。”丁香撅起屈辱的紅唇,乍然夢醒,面色如紙,美得像死物。
“我不是好男人,你一直都很清楚。”
丁香撇開清冷的眉眼,纖長的頸線露出他的倔強:“原來七爺不只喜歡美貌,還喜歡笨的,越笨越好,最好笨的什麼都不會,只要知道怎麼討你開心好了。”
男人輕輕搖頭:“不對,我要的是笨到連討我開心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