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他是個會念舊的人。”
“有趣的推論,很有價值。”杜孝之獎勵式得斟了一杯酒,金色的瓊漿倒映出丁香蒼白的膚色和微醺的粉頰:“一頓飯想必你不會滿意。”
“七爺、”丁香睜大一雙拈火的美目,委屈得嗓子都燻啞了:“我不是要跟你要什麼……”
“不是你要,是我想給。”
這時服務生端出了一瓶香檳,和單獨一支高腳杯,萬元起價的路易王妃水晶香檳,是他最喜歡的一款,而比華酒更有價值的,是墊在酒瓶下的一封薄紙。
杜孝之拾起服務生遞過來的外套,翩然立起:“丁香,你想要的東西,不是隻有我能給你。”
作家的話:
看得出杜先生對時中的態度真的很壞誒!!!!!
難怪要被虐,活該
☆、一六六(二更)
微燈斗室,抵不住美人明眸皓齒。
這處不到二十坪米的小套房,只有簡單的裝潢和最基本的裝置,對於淌在金錢和權力漩渦中心的男人而言,甚至連作車庫都嫌小,但看著眼前捧著電話神采飛昂的男子,很奇異的,抵銷了所有物質上的缺憾。
他一直注視著講電話的男子,直到他結束通話電話。
“吳信,不用再仰人鼻息的滋味如何,有上癮了嗎?”
男人抿唇不答,而是指向桌面上的紙盒:“講完了?過來吃飯。”
杜爻沒得到他想聽的答案,不依不饒得出言挑釁:“怎麼,你那麼喜歡上我,不就因為我姓杜嗎?搞不好我長得還跟杜孝之有點像呢。”
他貓著腳尖兩三下就摸到男人的身邊,唱反調似得朝他耳邊吹氣:“一直以來上你老闆的感覺怎麼樣啊?是不是特別爽,操我這把老骨頭都能讓你興奮到凌晨,你說你是不是變態,嗯?”他趾高氣揚得鄙夷他:“你比杜孝之還變態。”
吳信穩坐如山,不為美色所動,只在男子的腰上掐了一把:“沒喝酒就不要撒瘋,起來吃飯。”
“哼,什麼飯,又是批薩,你想膩死我啊……”罵歸罵還是乖乖尋著香味捏了一片出來啃:“你不問我剛剛說了什麼嗎?”
吳信拼命得往前塞置比薩,很快就堆出了一座小山,嘴邊卻漫不經心:“什麼?”
杜爻停下咀嚼的動作,眯著眼睛評斷吳信此時的表情,頃刻間氣氛冷若冰霜,他突然尖銳得拔高嗓子:“餘時中在哪裡?你把他弄到哪裡了?”
“他在紅寶街,你在慌什麼,不要大吵大鬧。”
杜爻激動得扶著桌沿大口喘氣,狠戾之色一路從眼神蔓延至指尖,木桌上彷佛可見爪痕:“吳信,你不要騙我!我們說好了,我們幫助你的紅寶街獨立,你就得乖乖還回來,吳信!”
“既然我都答應你了,你在不安什麼?”
“不安?不,不,我才沒有不安。”杜爻搖著頭,裂開一抹邪氣的笑容:“二伯回來了,我為什麼要不安?不、不,這次我一定要殺了杜孝之,幫我父親報仇……”
他興奮得拽住吳信的衣襟:“對,等杜孝之一個人來拿餘時中的時候,我們就殺了他,只要他一死,二伯就來接他的位置,本來就該是二伯的,憑什麼那個賤貨的兒子可以繼承家業?她就是為了要搶我們家的東西,他跟他媽就是賤貨,都他媽愛搶別人的東西!”
杜爻像是走在憤怒和悲痛的臨界點上,不敢輕易向任何一邊示弱,直到吳信伸手攬住他的肩膀,懷裡原本輕微的顫抖才瞬間潰堤。
杜爻依偎在吳信的懷裡劇烈得抽蓄:“我恨他,大伯是怎麼被趕走的,還有我父親……那個女人就是妖怪,從她進門之後,我們家就再也沒有發生過一件好事,是她詛咒我們家,都是她……”
“吳信,你知道嗎,”杜爻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