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用理他,公安局早就盯上他了,他現在無非是想要我幫他收爛攤子,我倒想看看他是要用什麼方式收買我?”
“溫先生昨天有致電給您一次。”樓青雲才剛皺眉,童丹頤又道:“說是有重要的事要跟您商談,而且特別說到禮拜一的飯局你會很感興趣。”
樓青雲果然停頓了一下,厲聲道:“飯局還有誰?”
“溫先生並沒有說,他只說飯局的地點就在食府。”
餘時中已經慢慢掌握到藥效的規律,他掂了掂自己瘦骨如柴的手腕,知道在這樣下去,別說等不到媽媽醒過來,他可能再也走不出這個房間。
他吃了藥,又輸了營養液才終於能下床走動。
樓青雲說要幫他戒毒的話的確不假,無奈他戒毒的成效太差,樓青雲請來的專家只好繼續讓他服藥,再慢慢降低劑量,以漸進式的方式進行,不是因為餘時中的意志力太差,而是他有哮喘的舊疾,弄不好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他曾經偷偷聽到醫生跟樓青雲說的症狀,除了噁心、精神恍惚和長期倦怠,最糟糕的是他會全身無力,隨著藥劑逐漸減量,戒斷症狀會越來越明顯,他長期處於焦慮不安的狀態下,加上韓詩雩昏迷不醒的事,還要應付樓青雲剛柔並濟的恐嚇,壓力雙管齊下,雖然樓青雲真的用盡心血在調養他的身體,但他仍舊一天比一天消瘦。
但要他坐以待斃,想都不用想,餘時中知道他現在唯一的機會就是離開樓青雲的家,就在餘時中下定決心弄出個意外把自己抬進醫院之前,他一直反覆思考著七年前的爆炸意外,樓青雲緘口不提,他也一直沒有時間細究。
那一天特別不對勁,他一早起床的時候就覺得老不舒服,天氣怪冷的,外頭又下著陰雨,他跟媽媽道別前,她還特別叮囑自己要早點回來,他點頭聽進去了,但媽媽平時就沒少說關心他的話,所以也沒有特別上心。
最不尋常的……是那個男人出現在門口時的那句話。
餘時中不知道男人的傷是什麼時候好的,明明平時都一副闊少落難記的模樣,只用眉毛和下巴講話,窩在他家小公寓的沙發上頤指氣使了兩個多月,直到一、兩個禮拜前才爾偶會出去活動,但都不長,頂多到附近的商店買報紙,從來沒有像那天早上那樣徹夜不歸過。
餘時中本來以為他走了,沒想到正要穿鞋就看到他推門進來,男人神色清爽,雍容自持,雖然衣著簡單,還是他親手洗曬的襯衫褲子,但此時的他一掃昔日的慵懨和沉鬱,眼珠子都倒著耀眼的光采,整個玄關因為他的出現瞬間炫亮起來,髒灰色的水泥地都變得像是大理石一樣晶光閃閃。
餘時中瞪了他兩眼,旋即錯開往門外走,結果被一隻手臂困在窄小的樓道里。
那個落魄的貴公子大白天不幹別的事,仗著人高馬大把他堵在家門口前,不讓他出門攢錢多填一個額外的肚子,就為了講這句話:“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一五九(下)
餘時中惱得理直氣壯,翻翻白眼就把他推得遠遠的,任那個男人在他身後追喊了好幾句,他仍然頭也不回得離開,沒想到下次再見面已是多年以後。
結果一放工他就被幾個人給堵了,看起來也不像什麼正經人,洋洋灑灑把他扛上車,口口聲聲說是樓市長已經找到他們母子落腳的地方,他媽也已經在樓市長家安置,正盼著他回來。
然後就上高速路,轉國道,再接雙子星橋,上趕著投胎似的,一路通暢直到爆炸的那一刻。
餘時中親眼看到前一秒還包裹著自己的商務車,在眨眼的片刻被炸成鐵片,濃烈的火球像毒瘤一樣瞬間彈炸開來,張牙舞爪得吞噬周圍所有的東西和活物,再以鐵屑和菸灰的形式劇烈得爆破開來,就算他及時踩上最危急的剎那,成功跳出車廂,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