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功夫才把青年的身子剝開,手掌一點一點往下移動,領帶在優美的手指之間兩三下就癱落在枕邊,就在男人把毛衣扯到胸口以上,緊接著要解鈕釦的時候,餘時中忍不住去捉他的手腕,不讓他再繼續下去。
“怎麼了?”樓青雲任由青年被動得拉住他的手腕,突然低下頭親吻他的胸膛,即使隔著薄薄的襯衫,蠢蠢欲動的熾熱還是親密無間得浸入他的肌膚,餘時中剎那止不住忍耐許久的顫慄,不曉得是因為男人灼燙的低語,還是因為接下來準備要發生的事。
他一個勁兒得發抖,樓青雲一個勁兒得解他的扣子,深情更似無情:“還是不習慣?”
作家的話:
來一劑猛藥,這樣可以嗎看官們
☆、一五一(上)
餘時中左閃右扭,胡里胡塗掙扎,實際上在人家手裡照樣怎麼揉捏怎麼來:“一定要,這樣嗎……?”
樓青雲的回答永遠都那麼正經嚴肅:“讓我看看你。”
“我真的、沒有心臟病……”餘時中微弱得辯解,手腳的感覺卻離他越來越遠,樓青雲已經完全剝開他的襯衣,露出底下平坦又光滑的胸部,怎麼看都不像是有被銳利物磨劃過,更別說開刀動土。
樓青雲近乎是虔誠得端詳著他的胸口,指尖已經不足以滿足他想觸碰的慾望,他緩緩得低下頭,親吻著心臟的位置,感受青年年輕的搏動,貪餉那豐沛的生命力,也許下一秒就會撥開他的胸膛,挖開他的心窩,確認裡頭騰動的肉塊還在不在。
樓青雲已經不只一次對他這麼做,樓青雲似乎不能相信他沒有動過心臟手術,直到剝開他的衣服,才親眼確認光滑的肌膚上沒有半點瑕疵,更別說十幾公分長的手術疤,但自此之後,他爾偶會趁餘時中入睡後,輕輕撫摸那塊最脆弱的部位。
“讓我聽聽你的心跳聲……”
他小時候有哮喘病,樓青雲也知道,他就會更加小心得靠在他的胸膛上,用耳朵傾聽他的呼吸起伏,好像怕他只是個娃娃,一不留神心跳就不見了。
白天的時候,樓青雲還是對他很好的,完全把他當作親生兒子看待,只是朝夕相處的蛛絲馬跡總不可能遮掩得完美無缺,除了樓青雲的秘書和助理會進出市長宅邸,唯一知道他和樓青雲的關係的就屬蘇喬母子了。
“你有在用藥嗎?任何藥物,除了我的處方籤以外。”待童助理關上門,蘇喬單刀直入:“跟我說吧,我現在就是你的醫師。”
“算有吧。”餘時中道:“牛奶,我每天都喝,裡面有一種甜甜的糖。”
“你知道那是什麼嗎?”
“不知道。”
“樓先生讓你喝的?”
“嗯……那種甜甜的糖,我來這裡前就吃過,我很喜歡,吃了那個不吃別的也沒關係。”
蘇喬冷靜道:“你這是上癮的症狀,你自己知道嗎?”
“我知道,青雲叔叔要我少喝一點,但我做不到,我已經吃不下東西了,這要怎麼樣才會好?”
蘇喬一頓:“你說樓先生有限制你不要吃糖嗎?不是他讓你吃的嗎?”
“一開始是,但後來我越吃越多,他怕我偏食,就不准我再吃。”
蘇喬簡單做了一些檢查和聽診,期間她的兒子居然沒有過來敲任何一次門,餘時中不禁奇道:“球球呢?”
“他在樓下。”蘇喬道:“最近請了一個家教老師,我叫球球跟她待著。”
“喔。真難得看到球球沒有黏著你的時候。”
蘇喬淡淡揚起唇角:“他也是要學會長大。”
“是什麼樣的老師?”
“一個小姑娘,也沒教什麼,就是陪著他算算數,背背單字。”
“喔。”餘時中踟躕了一會,看著蘇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