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陽臺延伸三十公尺外就是住宅,我帶人查過了,收得乾乾淨淨,只留下那顆土裡長出來的子彈,笑死人了,我自己都不想相信,但除了那女人自己把彈殼丟出窗外,不然就是狙手要殺的其實是他家養的狗。”
“那顆子彈的來源?”
“彈殼很普通,黑槍,查不到,有可能是從黑道那裡搞到,或者根本就是他們的槍。是我年紀大了忘性大了還是怎樣,我想了老半天,怎麼也想不到北都除了咱們以外的黑道,現在市場轉型這麼快,都沒人要幹這行了哈、還不都轉行種植綠地啥麼的,我真沒看過像我們這樣善良公德的好流氓。”
見對方沒有久久沒有回應,男人又道:“女用型迷你手槍,孝之,你還記不記得當初就是這六發子彈……”
“當然。”杜孝之低沉得笑了幾聲:“這世上也只有我的好二哥這麼熱衷於女人用的小玩意兒。”
男人立刻嚴肅得介面:“小七,怎麼回事,我不過出國休養休養,怎麼一回來家裡就亂成這副鳥樣,邱圓圓屁點事都不告訴我,這他媽衝你來的嗎?”
“你說呢?”杜孝之語氣懶懶。
“小七,我他媽正經的,雖然只狙了一槍,但他媽哪天不殺,偏偏你來的時候才殺,這明擺是你那二哥捲土從來的挑釁,我沒搞懂,他幹嘛要搞掉牟一響,不就個候選人嘛幹他屁事,要殺怎麼不把姓吳的狙掉了事?”
“輕鬆點,這事我們當面講。”
“輕鬆個屁,我就不懂你那時候在想什麼,放那種滿肚子黑水的禍害回大海,你不要說,把他肚子剖開來看要是比你還黑我絕對信,就放他出去個三五年,東山再起回來捅你個幾槍,哇,這他媽太感人了,勵志啊。”
“初晴,我二哥不會殺我,他要的不是我的命。”
對方不置可否,語氣很嚴肅:“你的行蹤有誰知道,我怎麼不知道你,你找我回來就算了,連趙哥也從新加坡回來,你鎖定誰了嗎,吳信那小子做事情老滑頭,不會是他的人吧,小爺我這會去扒了他的皮。”
“沒有,你別去煩他。”
“好,我當然相信兄弟,但可不是每個人都是兄弟。”初晴突然一直來都很義憤,突然壓低啞嗓,語調登時曖昧了一層紗:“小七,我怎麼聽說你身邊有人?還寵得形影不離,一秒鐘都離不開你,三天兩頭把醫院當賓館用瘋,你他媽終於覺醒了啊,什麼樣的天仙美人啊,被你寵成這樣,還沒被你搞壞掉啊?”怎麼可能!
“……”
“誒,別掛掉,我還沒說完,我不管你要怎麼玩,這小情兒在床上纏就好了,這北都誰不知道你的愛好,這年頭整形技術那麼發達,隨隨便便就整得比本人還像,誰知道什麼來路,前面杜蘅之才送來一個,前車之鑑啊,七少爺。”
“別嫌我多嘴,六年前你的處境有多艱難,我沒有什麼意思,但是總歸一個陌生人,你苛求他對你多忠誠,小七,你們才認識幾天,別說認識,他……不管怎麼說就是出賣你了,有一次,就能有第二次,我不想幹預你的事,但這牽扯到杜蘅之我就不能不多長心眼。”男人講到最後,嘆了一口氣
杜孝之毫不留情直接賞他一段肅靜的空白:“……你結婚後脾氣長進不少嘛,嗯?你多久沒回國,把我想的,找天時間我就帶人去你家吃飯,好久沒吃到嫂子的手藝了。”
“操,拿魚魚威脅我,你來她指不定怎麼樂瘋了。”初情語重心長道:“小七,我就是婆媽,你聽著就好。”
杜孝之闔上電話,隨手丟到沙發上,對著後照鏡道:“你叫吳信調兩個人過來,你看過後再拿來給我。”
“您把我調給少爺,那您身邊要配哪些人?”
“嗯,初晴和趙三都從過外回來了,趙老三這次還把他兒子也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