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口大罵,來回反覆了好幾段空白,才擠出一句:“繼先生?你怎麼會?為什麼……?”
繼佑剛冷笑一聲:“大爺我好心舉手之勞,怕你被抓小雞一樣綁上架,你自己看看拎你只要兩根指頭,少不得有人要心疼,你倒是質問我來了?道謝呢?”
餘時中硬是被逼回一口氣,臉脹熱了半天,吶吶道:“謝謝您。”
“誠意呢?”
餘時中無語,瞪著一雙大眼睛防備繼佑剛諱如莫測的視線。
繼佑剛居高臨下睥睨他好一陣子,才淡淡道:“過來。”
“不要。”餘時中幾乎秒回答。
“你、”繼佑剛勃然變色:“好大的膽子,我叫你……”他頓了一下,看清眼前的人是誰,忽然笑了出來,搖頭道:“可真夠兇的,就你這個性子終究是要吃大虧……不對,吃大虧的是我們……”
“你說什麼……?”餘時中也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麼,但好歹人家又幫了他一次,只是這人壞水多,誰知道他要幹嘛。
“不要跟我說你這是迷路?怎麼,杜孝之怎麼沒有派人二十四小時跟監你?”繼佑剛眯起眼:“這世道這麼亂,隨便走在大街上都能跟仇人砍殺起來,尤其你又是個這麼招人疼的小東西,不怕被人綁了就帶走。”他留了一個尾音,瞭然道:“還是,你就是故意的,放亂餌要釣大魚?”
“什麼?”
“又跟我裝傻。”繼佑剛猛然伸手掐住他的下巴,餘時中被他的氣勢唬住,居然沒能躲開:“那麼小傻貓你告訴我,你剛剛在躲誰?怎麼竄得整棟歌劇廳都留下了你的小腳印,杜孝之這會肯定掀開屋頂在找你,你究竟在躲誰?”
☆、一零六
餘時中繃著嘴角,沒說話。
繼佑剛反而勾起嘴角,雙眼露出炯炯精光,玩味道:“許是你們相隔太久沒見面,要不要我幫你複習一下我舅舅的名字?”
餘時中的表情猶如壞透的雨天瞬間橫霹一道巨大的閃電,他瞪大充滿怖色的眼睛,哆哆嗦嗦道:“你、你說的,真的假的……?”
繼佑剛摸了摸他的臉,便抽開手抱臂看著他:“你的語氣可聽不像是在問我。”
“到底是不是真的!”
“黨政主席的別院一聚,雀屏中選的幸運名單可不是人人都有。”繼佑剛瞄了他一眼:“杜孝之這次失算了。”
餘時中當然聽不懂,繼佑剛換了一個問題:“你怎麼會在這裡?”
餘時中噎了一下,想了想才想起來:“我陪朋友來聽歌劇。”
“歌劇?”繼佑剛拔高了好幾度,像是聽到了什麼可笑的笑話,他要笑不笑:“杜孝之這樣跟你說的,真是天真的可以。”
被這樣東啄一下西啾一下,餘時中惱了:“你話可不可以說清楚!”
“你還是先管好自己吧。”繼佑剛冷哼:“不如先想想待會要是遇到樓市長,你要跟怎麼跟他打招呼,譬如說……”他笑了笑:“樓夫人最近身體還好嗎?”
餘時中當下甩頭就要出去,在拉到門把前,蹦的好大一聲,背後氣急敗壞的男人雙手壓住門板不讓他開啟,餘時中一回頭就看到一張盛怒衝冠的俊顏。
“幹嘛!”餘時中被男人的陰影蓋得結結實實,情急之下惱怒得回嘴。
“幹嘛?你是不是被杜孝之玩傻了?你要出去送死啊?”繼佑剛雙手撐在餘時中的兩側,居高臨下得壟罩住這個愛招惹是非還不自覺的小東西。
“你知道他要殺了我?”餘時中順了口氣,仰頭問他:“你還知道什麼?”
“我知道樓青雲一直不停向杜孝之施壓,他如今日正當中,在黨中央混得風生水起,據我所知他已經接下黨內某個幹部,別說北都下屆的選舉勢在必得,這個首都長在他眼裡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