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因為太過用力而泛白,耳根更是微微透紅。
他正要詢問,卻見青年又開始說話,聲音斷斷續續卻又黏糊成一片,讓人浮想連翩。
“我、我在外面、都是人,這是志勤哥的手機,我……杜先生,求求你,等我回家後可、可以嗎?”
他覺得杜孝之絕對有毛病,這種變態病到底要怎麼治?他到底哪裡有問題,回到家後門一關還不是任他處置,他想幹嘛就幹嘛,何必隔著電話逼他?
“等你回家,但我不在家啊,嗯?”
所以到底是多想聽他叫?餘時中氣得半死,平常沒人的地方他要他做什麼也就算了,現在可是大庭廣眾,他要他怎麼叫,叫什麼?
餘時中氣得青筋都跳出透白的面板,華志勤漸他氣息不穩,不得不喊他一聲:“時中?”
“喔?因為華志勤在旁邊覺得憋扭?”電話另端的男人戲謔得逗他:“有什麼關係,說不定他平時在辦公室指使你幫他做事的時候,就一直很想聽聽你可愛的聲音。”
餘時中快發瘋了,臉脹疼得快冒煙,他逼迫自己一定要冷靜,別因為那個男人隨便撩撥幾句就像女人一樣歇斯底里。
算時間,他也出來快半個小時,與其跟不可理喻的人講道理,不如早點了事,好回去想辦法跟大哥解釋。
他迅速恆權利弊,最後決定拋開毫無意義的尊嚴,他恙恙得抬起頭,面無表情得詢問滿臉豫色的華志勤:“我可以單獨待在車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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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怎麼會這麼紅?車裡很悶嗎,還是著涼了?”他瞟了隔壁的青年一眼,板著聲音:“現在季節轉變,很容易感冒,你身體不好,也不多穿件外套,熱的時候可以脫,又不會冷到。”
“沒事,只是有點悶。”餘時中把臉貼在車窗上,一開口玻璃就蒙成一團迷霧。
高秀明伸手調低車內的空調,又放回方向盤。
“會不會餓?要不要去荷塘亭,吃點消夜?”
餘時中搖搖頭,他才吃掉一塊蛋糕和一杯甜膩的巧克力,只不過味如嚼蠟,甜的鹹的嘗不出味道,但要是沒吃完,大哥一定會起疑。
車內一片寧寂,高秀明見餘時中有些懨懨,於是開啟無線廣播,正好是外國電臺,主持人用英式口音平穩得播報國際新聞,高秀明邊開車邊無意識得聽著,等到一個段落結束,他抬眼瞄了隔壁的青年一眼,果然見他睜大一雙圓溜溜的貓眼,全神貫注得辨識廣播裡純正的英國腔。
高秀明揚起唇角,此時交通號燈由紅轉綠,他換檔踩油門,繼續往熟悉的路途徐徐前進。
“是哪個國家?”
“嗯?”高秀明抽空看了餘時中一眼,柔聲問道:“什麼?”
青年皺著眉頭,似乎想得很用力:“他剛剛說的,是哪個國家?是巴西嗎?我沒有聽得很清楚。”
高秀明愣了一下,隨即忍不住鬆開嘴角,笑道:“對,是巴西。你聽的沒錯,看來英文一點都沒有退步。”
餘時中得到肯定的答案,發出滿足的哼唧,像極慵懶的貓,高秀明一衝動就想伸手去撓他的髮梢,他也這麼做了。
餘時中沒躲,反而發出格格的笑意,有點小學生在學校考了一百分,耀武揚威得拿著滿分的考卷回家向父母炫耀那層意思。
他的笑容還是一樣單純,穩妥妥得枕在心窩底,讓人覺得很踏實,他的Clock還是老老實實地待在自己的手掌可及的距離,高秀明從青年的眼神看到他對他的信任和景仰,卻又覺得好像哪裡不一樣。
“大哥。”青年眨眨眼睛,瞳眸澄澈見底:“綠燈了。”
“嗯,當然。”高秀明立刻換檔上路,等上了高速路,高秀明才又接續剛才聊天的話題。
“Clock,你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