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的觸感還是殘留在他的唇片上,輕盈得彷佛棉花糖,僅僅沾唇即留下難忘的香味,這就是女人的吻嗎?
他這一輩子親吻的經驗不多也不算少,比較難以啟齒的是,這些吻皆來自男人。尤其大部分都來自某個以玩弄他為樂的變態男人,他每次都完全處在毫無招架之力的被動,杜孝之與其說是在親他,不如說是在吃他,每次他都被男人蠻橫無恥的舌頭攪弄得魂元歸位,哪裡有餘裕去感受親吻的感覺。
(時中,你本身只被男人親這點就已經非常奇怪了。)
女人這次真的不勝酒力,酒瘋鬧過勁頭後,全身只剩一把軟骨頭,餘時中剛剛那一推成了那最後一根稻草。
見她那麼嬌小的個頭又要跌倒,餘時中當然心理過意不去,還是及時伸手拉住她。
他聽見她失去意識前的喃喃自語:“小中,我是……”
沒幾分鐘後,一臺計程車被攔在巷口,上車的是一位年輕人,懷裡抱著一位昏睡的女人。
師傅看了後座的客人一眼,見怪不怪道:“上哪兒,醫院,旅館還是車站?”
後照鏡裡的年輕人長得出乎意料的好,嗓子也溫和,只是略帶慌張:“我要到龍屋酒店。”
師傅挑了挑眉,瞥到枕在青年大腿上睡得不省人事的女人,又看了看那年輕小夥子,隨即咧開嘴大剌剌的朝他豎大拇指,二話不說,換檔上路。
餘時中騎虎難下,只好打橫抱起喝得爛醉的女人去招車,期間他試圖問出女人的住處或是可以聯絡的物件,又哄又搖又勸的,但她就像吃安眠藥一般陷入沉沉睡眠,身邊沒有任何揹包或是通訊用具,他正考慮把她帶到警察局,忽然從她的衣服夾層掉出一張卡片,餘時中撿起來一看,是一張房鎖密碼卡。
計程車司機幾乎催了兩倍的速度,很快就停在龍屋酒店招牌的噴水廣場。
下車前,餘時中要付帳的時候,師傅語重心長說了一句:“年輕人,好好幹。”還抹了他的零頭。
他一頭霧水得把女人扶下車,飯店立刻派人過來幫忙。
其中一個服務員看到女人的裝扮,立刻拉開對講機通報,幾乎是同時,龍屋的飯店大門被推開,一群人浩浩蕩蕩衝出來。餘時中還沒搞清楚狀況,那群人來勢洶洶一上前就扯開那他們兩人。
女人從粗魯的拉扯間驚醒,她一見有人要拉她,便死死摟住餘時中的脖子,說什麼也不肯離開他。
“你們是誰啊?做什麼拉我?你知道我是誰嗎?啊、再拉我就要叫了喔!放開我!”
那女人像牛皮糖一樣扒在餘時中身上,也不知道是什麼身分,保安拉她也不敢盡全力,拉餘時中又怕傷到她。餘時中被兩方夾在中間進退兩難,心想路不拾遺的美德向來是有它的意義的。
“都在給我幹嘛?還不把人拉開?”
餘時中回過頭,看到一個穿西裝的男人,,明顯不是飯店的人,剛剛就是他指揮一眾人出來官兵捉賊,餘時中混日子的時候都沒被活逮過,倒是現在安分守己做人,卻被團團包圍,當真新鮮得很。
那個男人氣急敗壞得指著保安大罵:“一群廢物,連個女人都搞不定!手輕點兒,別弄傷許小姐,連確認有沒有危險物品都忘了嗎?!”
保安不再廢話,他們拉不開許小姐,只好把矛頭轉向餘時中,他們兩個人固定餘時中,另一人撥開他的衣服,檢查他的衣服夾層跟口袋,確認沒有危險物品。
“拉不開就都架走,走!”
餘時中火了,檢查也給檢察了,這他媽怎麼回事:“你們是什麼意思?要帶我去哪裡?放開我,我自己會走!”
許小姐比他更惱,嗔怒的尖叫聲直破天際:“你們誰啊?給我把手拿開?我有準許你們碰他嗎?”
保安很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