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找！&rdo;值更水兵在門外啪地一聲立正，大聲說。他的動作有意無意地包含了一些誇張和變形，讓江白覺察到一種滑稽的效果。
所有人都沖門口扭過頭。艇長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ldo;誰找我？&rdo;他嗓門很大地問，目光落到江白身上
江白一閃念間想到他也許並不覺得值更水兵的表現有什麼可笑，隨即這念頭就消失了，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ldo;艇長同志，9009艇代理航海長江白前來報到！&rdo;他向前走一步，大聲說。
艇長定定地看了一秒鐘，忽然將牌扔到茶几上，一把撕掉鼻子上的紙條，站起來。
&ldo;猴子，你收拾一下！&rdo;他對跟他打對家的一個水兵說，目光迅速移向另外兩個水兵，用生氣的聲調說，&ldo;你們，走吧！&rdo;
兩人朝江白笑一笑，扔下牌走了。那名被艇長稱為&ldo;猴子&rdo;的水兵麻利地將散落在桌面和地下的牌收拾起來。
&ldo;你也走！&rdo;艇長仍用那種生氣的腔調對他說。
&ldo;猴子&rdo;一閃身就消失在門外了，但還是回頭沖江白友好地做了一個鬼臉。
&ldo;再見！&rdo;
將屋裡人都趕走，艇長臉上那種慍怒的、彷彿因什麼事而十分生氣的神情並沒有消失。他低下頭，眼睛不看江白，說：
&ldo;你，進來吧！&rdo;
這位艇長不熱情。江白又是一閃念間想道。
他進了艇長室，放下揹包。
艇長用陰鬱的、嚴厲的、有一點挑剔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他。
&ldo;你，叫個啥子？&rdo;他問。
這人待他是不禮貌的。江白有點受不住了。在潛校，他聽說過東方瀚海、秦失那樣的艇長，實習時也見過8334艇嚴嶽峰那樣的艇長。這個艇長與他對艇長的所有記憶和理性認識都不相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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