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野，我是你的師尊，你幫幫我！”
“我是你唯一的師尊！”
“陸野，我知道錯了！”
“你只要讓月紅菱停下，我什麼都願意做！我從今之後給你為奴為婢，我再也不那般矯揉做作！”
“陸野，我真的知道錯了！”
可是，陸野沒有搭理她。
雖然他心中的殺機已經洶湧到極致，但是在這關鍵的時候也不會介意再等一下。
月紅菱的記憶還在繼續。
終於，在月紅菱的不斷調教之下。
白秋蘭放緩了自己灌輸混沌陰毒的速度！
是的！
她真的放慢了！
而且看那平穩的放慢，分明不是掙扎著放慢的。
她一直都有放慢混沌陰毒的能力。
但是，她不想自己疼痛，所以她把疼痛全部送給了她身邊親近的人。
越是親近，所替她承受的疼痛就越多！
而她，永遠是將自己放在無辜的位置之上。
這就是白秋蘭，一個極致自私，極致虛偽的人。
當混沌陰毒的灌輸速度變慢的那一刻，她在月紅菱面前完全揭下了虛偽的面具。
而在現在，她在全九天的面前，混沌陰毒放慢的那一刻，她在九天眾生的面前徹底被揭下虛偽的面具。
一聲聲倒吸冷氣的聲音響起。
以至於整個九天都在風雲激盪，肺活力弱的人甚至因為周圍倒吸冷氣太猛而導致有些缺氧。
掙扎的白秋蘭在這一刻完全僵住。
從來未曾有，未曾有過現在這種感覺，她的面具被完全撕下了。
就好像是全身的衣衫，全身的盔甲，都在這一刻被扒光扒淨。
她再無任何可以遮掩的東西。
倫理道德！
善良友好！
溫柔賢惠！
情義兩全！
全部都消失不見。
虛偽骯髒的靈魂完全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
白秋蘭無地自容，羞愧欲死。
她所堅持的一切，都在這一刻所破滅，她的名字會流傳很漫長的時間。
可是，在這一刻，不可否認。
她真的好輕鬆！
往日，一生都無法卸下的包袱在這一刻卸下。
前所未有的輕鬆第一次出現在她的心頭。
在這輕鬆的時候，無數的過往才浮上她的心頭。
往昔種種……
白秋蘭閉上了雙眼。
在她的腦海之中，出現最多的畫面，竟然就是陸野的笑容。
那笑容，充滿著安慰與治癒。
“師尊，不要害怕！”
“師尊，我在!”
“師尊，我不冷！”
“師尊，你不必有任何的心理負擔，哪怕就是天塌了都有我頂著呢。”
“師尊，別急，我正在推演功法，或許這個功法推演出來就好了。”
“師尊，我感覺自己好幸福！”
“師尊，如果我們能永遠這般下去，那該多好？”
一切過往，都在白秋蘭的心中快速的閃爍。
白秋蘭後悔，真的後悔，可是一切都晚了。
要是，要是一切都沒有發生，陸野順利渡劫成聖該多好？
可是，世界上沒有如果。
她睜開了雙眼，眼中帶著溫柔與笑容。
“夫君，對不起！”
陸野點頭，坦然接受，這是白秋蘭欠他的道歉，但是絕不原諒。
“若是有來生……”
“你沒有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