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更多的妖族衝了出來,這一次,很多都是百歲之下的妖族,走的修為之薄弱,看著甚至已經初露老態。
不再取決於二十歲之下的幼獸,那可供選擇的妖獸就太多了。
之前選擇幼獸的原因,是因為幼獸還未曾有太大的投入,死了可以讓妖族再生,沉沒成本低。
現在看著陸野竟然想跑出去,頓時也顧不上再計較什麼沉沒成本了。
都進來!
都去死!
於是,又一輪的妖族爆炸。
陸野也是停下了腳步,臉色認真,手中的石劍揮動不停,殺的格外開心。
……
九龍谷!
從天驕古戰場逃出來的弟子,經過一陣安撫,驚恐的情緒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這只是短暫的鎮定,在天驕古戰場之中留下的心理創傷,不知道後續會陪伴他們多久,又會多少次在午夜夢迴之中,被噩夢所驚醒。
修行者也是人。
人都有自己精神所能夠承受的極限。
看到各自的弟子情緒變得穩定,這次損失慘重的宗門都是心中無比難過。
斷層了啊!
像是陰陽法宗,無上帝朝這種,年輕一代的修行者幾乎處在了斷層狀態。
未來,別的宗門都會多出來一批強者,簡單的相加,就可能讓一個宗門產生一蹶不振的頹勢。
“墨之,你看著我,你還記得,殺師兄弟的人到底是誰嗎?”
山河寶塔宗一個長老,看著許墨之問道。
無法想象,一個煉虛境界的修行者,會被嚇到這種肝膽欲裂的地步。
許墨之雙眼空洞。
他的腦海之中又出現了合道境的師兄祭出天羅盾,被一拳連帶著天羅盾和人一塊打炸的場景。
那血肉,都碎成了渣子。
所有人都在死亡,所有人都在粉碎。
他吃元嬰,一口一個元嬰。
那元嬰都在淌血。
“嘔……”
許墨之再次嘔吐了起來,當初在面對白秋蘭時的意氣風發,謙謙君子的模樣徹底消失。
山河寶塔宗的人頗為無奈。
只能換一個人詢問。
終於,有一個弟子,因為被遮蓋了一部分視線,在驚慌與哀嚎之中,慌忙逃竄,跑的足夠早,心神才沒有受到太大的衝擊。
他看到了陸野的樣貌。
拿出紙筆開始畫了起來。
煞氣,最先畫的便是那如同火焰一般燃燒的煞氣。
隨著他的不停描述,一張看起來窮兇極惡,煞氣滔天的少年躍然紙上。
少年模樣猶如傳說之中的讀者一般俊美,可是神色冷酷到可怕,屬於在路上走一遭就可以把人嚇哭,讓嬰兒止啼的那種。
“確定是此人?”
那弟子用力的點了點頭。
“他的眼果真有那麼大?”
看著紙上那猶如拳頭般大小的眼睛,山河寶塔宗的長老不太自信了。
這眼睛佔的比例也太誇張了吧?
那弟子繼續用力點頭,“我親眼所見,就是長這樣!”